若能在南洋诸岛设立卫所,派驻水师,既可护商船平安,又可震慑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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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尚书却皱眉反驳:“海外驻军耗费甚巨,且蛮荒之地瘴疠横行,恐非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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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和闻言,从容回应:“臣此次航行,已探明渤泥、苏门答腊等地港口水深,可泊巨舰。若择要地筑城,屯田自给,辅以水师巡弋,则成本可控。更可效仿汉唐西域都护府之制,以商养兵,以兵护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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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目光深邃,缓缓道:“爱卿之策,确有可取之处。然此事关乎国本,需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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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后,朱元璋独留汤和在谨身殿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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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奉上香茶,朱元璋轻啜一口,淡淡道:“爱卿此番远航,可曾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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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和苦笑:“风暴、海盗皆是常事,最险者莫过于船员染疫,十去其三。幸得太医院预备的避瘟丹,方保主力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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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叹息:“海上凶险,朕岂能不知?然开海一事,朝中阻力不小。浙闽豪强私通番商,若朝廷公然拓海,恐触动其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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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和正色道:“陛下,堵不如疏。若禁私商而兴官贸,则利归国库;若闭海自守,则盗寇横行。汉唐盛世,皆因通达四方。今大明兵精粮足,正当开海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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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沉默良久,终是点头:“卿且先去休沐。三日后,朕要亲阅你的《航海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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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汤和呈上亲手绘制的海图与航行笔记。图中标注了暗礁、洋流、港口,甚至记录了诸国风物与兵备。朱元璋细细翻阅,忽而拍案:“好!有此详图,我大明水师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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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圣旨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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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南洋宣慰司”,统辖新辟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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