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顾玉锵—肋骨

只手，把它拢在掌心，眼神游离轻声道：“不要胡闹。”

“景云，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法国。”顾玉锵盯着他的眼睛，用一种狡诈得逞后的光，张开手十指相扣，于是攻守势异。

这一次，他退无可退。

“可是我不介意啊。”顾玉锵笑了一下，“反正我有钱，即便没有你，我也不至于露宿街头。你要是走的比我早，我就吃吃喝喝养两个小白脸周游世界。”

“嗯，那样很好。”他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发，脑海里满是一袭皮质风衣半头白发的顾玉锵英姿飒爽踩椅坐在墓前，旁边四五个年轻小伙子正在给她捏肩捶背端茶喂点心，也许随着细风点心渣滓还会落在墓碑上挡住他名字的某个笔画，“那样我就瞑目了，唔······”

男人的舌轻舔她掌心，于是便骤然摆下阵来，颓丧丧重新跌回，任由那些冰冷的血重新回流心脏激起轻微不适。

“阿玉，我听说你一直抱怨自己的名字不吉利。没关系的，我们可以改掉它，改成你想要的任何样子，你是自由的，有权利选择和我们这些棋子的不同命运。”

活生生的人。”

两人对峙许久，令人窒息的绝望就在整间病房蔓延。

“景云——”她有些不满，拖长了声音软娇娇撒泼，“我可是病人欸。”

“你摸摸。”说着竟真就牵着男人的手覆上固定带，“感觉到断裂了么？”

娇俏可爱，大胆间不掩羞涩。这样的阿玉，他很想把她就此停留下，刻进灵魂里，作为永不熄灭的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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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可以贴上来听一听，我心脏颤得也很厉害。”顾玉锵将头靠在男人肩头，在耳畔轻声呢喃，“你思虑周全可以选择后退一万步，那是你的自由，你的权利，可我永远都会坚定向你迈出第一万零一步。”

男人僵硬了片刻，然后猛将她拥入怀中，她都要被窒息时恍惚听见男人染着些泪水的压抑：“我也爱你，阿玉······”

昨日侧颈灼热的伤口是她冰冷的舌，顾景云早已松开手臂，顾玉锵就自己平稳撤了针头攀着男人肩膀拉近距离的同时仍不忘调戏一二：“还疼么？”

“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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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夏娃，根据《圣经》记载，她是上帝从亚当身上取下一根肋骨创造的女人，所以亚当说“我的骨中骨，我的肉中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