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么?
赛车服的防护功能终究不错,与其说顾玉锵是受了重伤,不如说是受到了惊吓——如果可以忽略掉那两根被她间接挣扎断的肋骨。顾景云来看她时,她刚服过镇定正半倚在床头小憩,阳光打在侧脸上格外温和。
最后一次拒绝她,是她十八岁成人那天。
“你醉了,阿玉。”顾景云语气平淡,像是早有预料,“云潮应该还在巴黎,你不要走动,我把位置发给他,让他送你回家。”
后来听云潮说她情绪稳定。
她还小可以不懂事,但他不行。
更何况被变相抛弃过一次的阴影长长久久缠绕着顾玉锵。即便她对此事叁缄其口,但某种下意识的恐惧却是再也瞒不住的——她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再次丢弃自己,包括死亡。
杀人者恒自杀,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或者说,万一她从幕后走到台前日后遭到报复又当如何呢?
拜顾云潮那风流老爹所赐,顾云潮兄弟太多,情妇们大都指使挑唆着自己儿子互相倾轧。顾云潮刚被顾克宁从法国小混混组织里接回来也就不过十二叁岁,既没有母亲也没有什么别的亲戚,除了年龄上几乎可以作他父亲的大哥顾云羡护着再没什么人关心这个年幼失恃的可怜家伙。
物质上的一切,只要他能做到,只要她想,除此以外,他什么也给不了。是多么仁慈慷慨与,哦,残忍吝啬。
即便他第一时间将油画送去修复,安排人来修复墙壁,但终究不过是掩耳盗铃。
顾景云赶到时,顾穆宁并未抬头,只依然拿着笔在审阅文件。先是问了问公司的事情,随后又叮嘱两句气温骤变注意身体才开口问到顾玉锵:“阿玉最近回来过?”
“吵架了?”
顾穆宁沉默片刻,只凝视着顾景云,后者依然恭敬站着,眉目低垂,神情谦恭。
是默许了,但他不可以。他希望的是帮养父母打理好公司,冷处理这段不合理且尚未有实质进展的,双向暗恋,不,应该说是顾玉锵赤裸裸的满腔灼热明恋。
“景云哥哥来了。”声音哑哑的,她想伸手示意男人坐下却牵连起针头的痛。
“你很久没这样握住我的手了。”顾玉锵将指尖上血氧仪摘下来又似是漫不经心,“你送我去机场那年我从马上摔下,它踢了我一脚······这没什么,哥哥——花很漂亮,那朵百合是特意挑选的吗?”
她像是恶趣味地从抽屉里摸出只剪刀,铰下最中间那朵香水百合插进男人外衣花眼中。
她的指柔软而有力,揉搓着花枝旁的布料,笑意盈盈温着他强行冷掉的心。
“阿玉······”他轻扣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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