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场好梦,对于任何一个年龄段的顾先生而言,皆是如此。
“哥,你怎么来了?”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从担架上翻下来,忍着剧痛勉强让自己像往常那样站起来,张开手臂索要他的拥抱。
他在害怕。
“好吧,好吧,我承认,是有点疼。”她作势推了推他的臂,“把我还给医生,快点儿的······”
“哥,有你呢······”她的声音很轻,表情淡然却也像是在发泄不满,“什么事情都有你啊······”
“哥,我有写遗嘱的。”
顾先生低头,去贴她的唇。真是奇怪啊,明明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在梦中湿润柔软的感觉却依然那么真实。
“顾景云,你当自己是什么?被献祭的伊菲革涅亚?”失去了腰后支撑,顾玉锵猝然跌倒却毫无挣扎,“你又当我是什么,倚门而笑的轻贱之徒?”
“哥哥”二字一字一顿,咬得格外沉重。
“顾景云,我不要你的平安无事,也不需要你的任何怜悯。”顾玉锵将那枚白玉无事牌扯下丢到地上,混着手心的血污,眼神灼热语气寒凉,“怎么,难道是感觉我死之后未来大家长的位置你就坐不牢了?”
“如果你依然为那件事感到痛苦,可以向我开枪,也可以割断我的喉咙。”
她微张着嘴,尝试几次想要说出什么来都以失败告终——过分强烈的情绪终于再次撕裂陈年旧伤。她不再挣扎,像只惊弓之鸟骤然坠落,蜷在地上剧烈喘息,于是他挥手示意医疗队过来将人抬走。
他丢下过阿玉,在她十五岁生日那天。
黑色的隐私玻璃缓缓落下,露出张阴郁沉思年轻人脸庞。
已经让人去马场唤了,她很快就会出来的。他下车站定,燃一颗烟草,内心焦灼。
他却没有像往常那样迎上去,反而双手背后,左手轻扣住右腕,避开所有亲密:“阿玉,我订了去法国的航班,你现在就走。”
他避而不答,反而低头俯身,将无事牌从自己脖颈摘下。
大厦颓然将倾,他要把这个送给他的阿玉,求一份心安。
真是令人讨厌啊,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弱弱地说一两句无关痛痒。
“听话,别胡闹。”气血上涌,顾先生挣扎得很厉害,几乎也是只一下便将人摔进车中,钝出头骨碰击金属的闷响,“你的法国监护人有足够能力照顾你。”
顾先生目送着汽车离去,紧绷神经稍一松懈,却猛见小姑娘拽开车门表情决绝,仿佛下一秒就要跳下来!
他承认那一刻他输了,输给了她的无所畏惧。
“会的,爸妈本就让我们一起走。”他擦擦汗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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