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圆形白玉,玉心浮雕一团寿字,外侧雕六只向心蝙蝠,白玉外另嵌有银丝回纹。
最右侧是一块松花石长方砚,材质为松花石。于青绿色石质中可见絮状带纹。砚石表面较平展,边缘部位微向上凸起,水槽部分边缘稍宽。砚背面刻阴文楷书两行:“以静为用,是以永年”。匣子上层却是一沓厚厚的仿金粟山藏经纸。
凝雪随手指了指毫笔,徐徐道,“爹爹特地叮嘱过我,让我跟长姐说这头一支的羊毛硬毫可以写行书草书,兔毛软毫用于写楷书隶书,这支鬃毛兼毫用于作画倒是极好的。”
凝雪却笑道,“皇上如今应该高兴才是,哥哥不消一个月便平定了福建的海患,皇上于今日朝堂之上还夸爹爹生了个好儿子呢。”说着又甚是稚气的道,“现如今长姐有协理六宫之权,便封哥哥做个巡抚又如何,还怕哥哥承受不住一省的供奉!”
凝雪不住“咦~”了声道,“难道就因为这个原因,就引得在外头的一员大吏自尽?”
凝雪一脸吃惊的模样,被我一说连呼吸都屏住了,颤颤道,“就因为这一点小事,被斩成了八段!”说着又讷讷低下了头,不知所措的茫然道,“长姐就不要在皇宫里呆了,咱们回府邸吧。”
凝雪抿了抿嘴,“我可不管,只要长姐平安开心便好。”
凝雪低垂的眼底划过一丝的失望,随即努了努嘴道,“那也不能拿命来博。”
姚姐姐也道,“你知道我和你长姐在这后宫之中的不易,只要范氏一族和我姚氏一族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那你阿姐和我做的再多,也值了。”
我“哦”了一声,将案上的宣旨往左挪了挪,笔尖窸窣的摩挲在纸面之上。一边作画,一边笑问道,“是哪家的女子?”
我闻言乍了一惊,按住笔杆的手指猛然一蜷。姚姐姐也面露难色,先我问道,“可是宁远伯李成梁的二世孙李昭的女儿。”
我忽然喝道,“胡闹!”我一向待她亲厚,从未在她面前如此恼怒过。
姚姐姐劝道,“你不知道么?李家的大女儿李钰在府里恃宠生娇,坏了李家女子的名声,外头人都在传李家姑娘娇生惯养,又不好生养。而且”略一沉吟又道,“这届选秀亲自被太后除名,可见其女子的不堪。”
我冷笑道,“咱们的这位二小姐直到二十岁了还没说定婚事。她的兄嫂又不是厚道人,据说为了省下这位二小姐的嫁妆,对外声称要把她嫁出去做填房。”
姚姐姐也劝道,“是啊,对于这样破落的门第。就算她再好,也需谨慎。”
我知道对她多说无益,就吩咐她道,“哥哥从福建回来教他立刻入宫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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