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枝春 第16节

的旧春裳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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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这两件搭在榻上，等夫人过来书斋，再把余下几件收到柜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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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妈妈并不知道净尘师太说的那些话，她只想着也许慢慢儿的姑娘就能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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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已经到婚后了，说不定就能想起有孕，想起三姑娘是她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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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中朝华卷起了衣袖，亲自喂母亲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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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每回发作都极耗元气，不过一夜，人就像被霜打过的花朵，刚才只略振了振精神，此时就又萎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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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药喝了，说话也伤气血，把身子养好再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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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躺在榻上乖乖喝药，冰心端了燕窝糕来给她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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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喜食甜，糕中多搁了石蜜，她只咬了小半块儿就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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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托着碟把半块糕接过来，又替她拢拢头发：“这汤药还得再喝两天，等不喝药了就吃得下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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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效上来，真娘迷迷糊糊将要睡去，她牵着朝华的手，突然含混问她：“我病中看见有个小女孩儿，趴在我的床边哭，我想摸摸她，可又抬不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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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容，她是哪家亲戚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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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咕哝完这句，眼皮便抬不起来，安然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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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冰心候在落地罩外，冰心眼见夫人已经睡熟，刚要抬步过去，甘棠拦住她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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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定定坐了半晌，再起身时，脸上已经恢复平静，她又去书斋看了一眼，才坐上小辇回到濯缨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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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几个人把五峰书屋收拾出来，添上成套家具，再把我小时候用的那套书桌椅子，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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