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枝春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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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妈妈道：“老爷心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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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恩爱夫妻到如今这样，跟在身边的老仆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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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福叹息：“老爷他心里也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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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苦。”唐妈妈抹了把泪，吩咐人把箱子抬进去，“绕着窗户走！别叫姑娘…夫人从窗中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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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箱子一瞧，是些平日里常用的东西，连墨都是用了半块儿的，还有几件青色白色的家常衣裳和几双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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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妈妈拿起来一瞧，又忍不住要叹息，这些全是姑娘的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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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针一线给“未来”夫婿做衣做鞋，做好了就包起来，说是寄送，其实就是送到竹外一枝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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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鞋子荷包汗巾全都是簇新的，老爷收了就没舍得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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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心几人都没见过原来的屋子，她们方才站在屋里连气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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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两年前发作跟这回发作不同，这回醒来说了好些她们压根就不知道的事，要不是有唐妈妈在，都没人敢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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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恍惚了一阵，叫出了她们的名字，她们才松口气上前去，这会儿一个个听唐妈妈的吩咐把书画琴棋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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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要对窗，这十二生肖的玉摆件摆在清供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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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上要摆玉镇纸玉花瓶，要是剪白海棠就用青玉瓶，垂丝海棠就用白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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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心偷偷回主屋，取了两双新做还没穿的绣鞋，又把绣箩拿过来搁到书斋的榻上。这地方这么一布置，还真就是新婚小夫妻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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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库里的衣裳翻找出来挂着散味儿，要怎么放进柜子？”冰心亲自去开的库，先把老爷年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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