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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鸭又是呆愣了一会儿，反应慢半拍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又指了指面前架子上挂的槲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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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鹤没明白它想表达什么，又看不到表情，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猜测着回答：“是槲寄生，你喜欢吗？我这里还有一些没用完的，可以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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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面前的人表现出了十足的耐心，主要是因为感觉到里面的人大概是个怕生又容易紧张的女孩子，说话的语气、总是慢半拍的反应，或许是因为某种疾病，出来做这种辛苦的工作也很可能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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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槲寄生下，可以亲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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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说话的声音又小又快，让人听的有些不真切，但在安静的只有她们二人的店里却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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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轮到明鹤反应迟缓了，眼神也逐渐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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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鸭像是怕被误会什么，说完后退几步保持安全距离，语速很快地解释道：“我有喜欢的人，但是槲寄生下没有被亲吻的人，听说会找不到伴侣……不过没有亲吻也，也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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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长句，那声音中古怪的刻意压低感便更加明显，但明鹤现在震惊于另一件事，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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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装里的人透过漏出来的缝隙紧张地看着明鹤变换的神色，眼底期待的光逐渐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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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反正她也不会再喜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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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鹤看着两边提着袋子和气球，却失魂落魄垂下头的鸭子，身影逐渐和记忆里的另一个人重叠，原本已经放弃的人突然听到女人走过来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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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猛地抬起头，看到离自己很近的女店长，表情依旧冷漠，眉眼间却带着一点无可奈何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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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贴在殷红薄唇上，然后在它的视野中逐渐放大，越来越近，几乎能闻到上面沾染的淡淡咖啡和柠檬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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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样也算一个亲吻，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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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退回到原本的位置，眉宇轻扬斜倚在吧台上，没什么感情的眼神轻飘飘的瞥过来，整个人便生出了些松懈下来的慵懒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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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鸭举起短短的鸭翅摸了摸自己毛绒绒的脑壳，摸了好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呆呆的又连着鞠了好几个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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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些气球可以全都卖给我吗？我很喜欢。”明鹤指了指它手中的一堆气球，唇角勾起一点微不可察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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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鸭里面的人再次出声，尾音微微上扬，似是疑惑又似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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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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