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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客人催的很急，她只好先接待客人，余光只能看着小黄鸭迈着笨重迟缓的步伐慢腾腾离开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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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到再次闲下来，明明一直在这条街来回走的小黄鸭却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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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鹤捏了捏被冰块冻的泛红麻木的指尖，心情有些原因不明的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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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觉得自己喜欢的小黄鸭受到冷落而不满吗？还是在为那个玩偶服下努力的人感到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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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她就顾不上什么了，因为过了下班时间来了一大波客人，点单量激增，店里咖啡和甜点的香气再次浓郁起来，让人身心愉悦，交谈声也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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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即将结束营业时，客人已经走光了，明鹤转了转发酸的肩头，正准备出去锁门，就看到玻璃门再次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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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热拿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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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而沉闷的女声透过笨重的玩偶装传出来，音色听上去有些奇怪，有些刻意压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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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鹤只是瞥过去一眼，就顿时移不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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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之前看到的小黄鸭，翅尖还攥着一堆连接着气球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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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鼓鼓的小黄鸭气球们在上空挤挤挨挨地簇拥在一起，像一朵明黄色的，可爱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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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穿着玩偶服的缘故，它并不能进行手机扫码这样精细的操作，而是小心翼翼地掏出脖子上挂着的小包里的零钱，放在柜台上后向明鹤的方向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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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鹤毫无异色地接过那些零钱，暂且放进吧台下面的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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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鹤将做好的拿铁递给它，还有一盒打包好的最后一块戚风蛋糕和剩下的香草曲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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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她本想当做第二天的早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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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这些微小的东西能带给另一个人一点快乐的话，那果然还是这边比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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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鹤：“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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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玩偶装的人没有第一时间伸手，而是犹豫了一下，只不过最终还是接过了那袋过于丰厚的赠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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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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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沉闷到带点古怪的声音，伴随着一个笨拙又可爱的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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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拉上拉链的小包里的硬币掉了出来，滚到了靠近吧台侧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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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慌慌张张地蹲下去，又因为笨重的玩偶服和紧张导致迟迟捡不起来那枚小小的硬币，之后似乎是害怕她不高兴，站起身后又不断鞠躬表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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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鹤捡起那枚硬币，在它面前晃了晃，然后塞进鸭胸前的小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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