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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鹤放在旁边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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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今天她在看到明鹤打来的电话时还以为终于要表白了，强行忍耐下过于兴奋的情绪，却没想到接通之后听到的不是期盼已久的表白，而是断断续续的粗重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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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之前她放在明鹤身上的定位器，显示目前位置在市医院，她一瞬间就想到了奶奶出了什么事，于是急忙放下手中的事让司机开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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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鹤看到了她一直处于通话界面的手机，再一低头，果然看到自己的手机也处于通话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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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应该是刚刚不小心碰到了。”明鹤有些慌乱地想要收回手，“抱歉，打扰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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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金玉却没有让她收回手，而是更用力地握住她，眼神紧紧盯着眼前少女面色苍白的像纸一样，气质在以往的冷淡上又多了几分令人窒息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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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镇定从容的狭长凤眼，此刻半阖，纤长的眼睫低垂，眼里像是失去了光亮，阴郁的仿若深不见底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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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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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金玉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向来不顾及他人的声音此刻放的又轻又柔，像是生怕吓到眼前易碎的珍贵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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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身体出了问题，我本来就应该过来的，而且你这样我怎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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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坐在明鹤身边，手依然没有松开，反而愈发收紧，仿佛害怕她在什么时候突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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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她从另一头跑过来，看到坐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的明鹤时，不知是不是医院的灯光过于强烈，那一瞬间，她感觉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少女就会在下一秒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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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只是从医院消失，而是从世界上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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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荒谬又无端的感觉，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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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迫的太久，或许会酿成无法想象的糟糕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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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她苍白而茫然的脸，她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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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放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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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鹤把视线从惨白的地砖上移开，微微怔愣地偏头看向她，“放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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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比赛，我认输了……没什么，我自言自语的，你肯定听不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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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金玉眯着眼，漂亮明媚的桃花眼黑白分明，却蕴含着别人看不懂的浓烈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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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爱情的生死擂中她输了，她是个输的起的人，胜者为王，输的人就成为另一方的奴隶，所以她甘愿奉献出自己的全部，爱、忠诚、生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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