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公主銮驾可是大罪。
“那丫头自己招呼打晚了,又不是你的错。她从小办事就没谱,任性起来无边无际,你又不是不知道!五天的路三天抢完,投胎都没你急!”
“是啊,还以为她长大就不任性了。结果,还那熊样儿。”
缁衣下,苍白的唇微微勾出一抹笑意。
十年倏忽,那个总爱哭唧唧奶娃娃长大了,亭亭玉立的,脾气比眼睛大。
“十年没见,你想她了吧?”
“不想。”
那双锋利的眼睛倏地熄灭了。
“唳雪,她三岁来将军府,你前前后后奢宠她四五年,差没点儿宠出个混世魔王,连放火烧山这种事都干出来了,还不够吗?”
月凝霜轻叹。
“凝霜,此事休要再提。”
那咳得直不起腰的人摸过酒壶,一饮而尽。
“你还喝!”
龙泉岭那场大火,凉州城所有经历过的人至今都还心有余悸。
那年春天,桃花开得格外盛,纷纷扬扬直透天际,可把小娃娃开心坏了,数着铺天盖地的桃花瓣,在林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直玩到天黑还不尽兴。最后,别出心裁地在林子里放了场烟花。
然后,不知怎么,一不小心失了手,将十里桃林付之一炬,还差点把自己给烧死。
人救出来后,苏嘲风气得骂了她整整三个月,从桃花谢一直骂到荷花开,直骂到小丫头哭干了泪水,连苏夫人都劝不住。
而苏唳雪紧紧关着房门,从头到尾没替她说过一句话。
小公主哪受过这委屈?抬腿儿就回了选侯城。
这一别,就是十年。
只有月凝霜知道,当年为了救南宫离,苏唳雪心肺被烈火烙下了什么样的损伤。十年来,日日发作,身心俱毁。
若不是实在顶不住一身病痛,这家伙断不会想出拿烈酒扛伤的法子。
壶觞岂是什么好东西?饮鸩止渴,安能久长啊。
“你明明对她有救命之恩,却要瞒着她。那丫头如今恨毒了你,一心要你的命。同住一个屋檐下,万一露了破绽,你怎么办?灭口吗?”
按大熠律,女子不得从军。定北军统帅镇守北境三千里,实打实的封疆大吏,御史台挂了号的纠察对象。
一旦暴露,便是欺君。
“没那个必要。”
黑衣黑甲的人抬起手,扯好被搡歪的衣领子,“她想我死,就证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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