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脸皮倏地垮了:“苏嘲风!你再喊一个‘亡妹’试试!”
苏唳雪盯着那双黑蒙蒙的眼睛:“殿下,臣妹一——个——死——人,不值得您挂怀。”
啪——!
小公主抡圆了膀子。
一巴掌,好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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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嘲风!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兄长?!”
她吼,嗓子里含着血。
嘲风与唳雪,一听就是手足,喊一个就会想起另一个。手足相惜,永不分离。
可她不在了。
阴阳两隔,没人在意,也没人顾惜。
“五千两黄金就五千两黄金,我砸锅卖铁也凑给你。但是,将军最好别让本公主抓住什么把柄,否则唳雪姐姐的仇,我要你偿命!——让开!”
小公主翘翘亮亮的唇气鼓鼓地噘着,一脑门儿撞开眼前人,拂袖而去。
“殿下去西院了。”
军医月凝霜望着那小小而倔强的背影,幽幽地叹。
将军府里有专门的公主别苑,而西院是十年前苏唳雪的住处。
“随她吧。”
雪地里的人轻轻活动了一下被撞的肩膀,
“那院子我娘日日都派人洒扫,十年从未断绝,收拾得挺干净,能住人。”
“嘶,你是不是伤口裂开了?”月凝霜拎起她的腕,只见袖口一片红。
作为定北军军医,她是唯一知晓苏唳雪真正身份的人。
“她撞你这一下不轻省,你干嘛不躲呀?”
“躲了,这不没躲开么……那丫头冒冒失失突然一下子,我就是再高手也防不住哇……咳,咳咳咳咳咳……”
回到东院,那狂上天的人顷刻破了防,慢慢、慢慢地偎倒在椅背里。
“你还以为她是十年前那小娃娃,怎么扑腾你都受得住?——哎,我说你行了哈!不能这么个咳法儿,我缝的线全崩啦!”
月凝霜一边给苏唳雪重新包扎,一边抚着她后背声声数落。
半个月前,定北军在饮马场一带跟吐蕃罗刹鬼军刚打了几场硬仗。
带兵打仗,挂点儿彩本不算什么,可今年漠北的风来得比往年都要早,一夜间就吹凉了大半个凉州城,一下子激出了苏唳雪经年不愈的肺疾。
好不容易捱到仗打完了,寻思着好歹能喘口气儿,驿站又送来南宫离的行程。
身为臣子,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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