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炮镇观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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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观锦城外的校场已如铁铸般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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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甲军的黑甲在晨光里泛著冷硬的光，赤羽军的红缨连成一片低伏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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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军的盾牌手列成三排横阵，盾面打磨得能映出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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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起立马高坡，望著下方整齐如刀切的军阵，忽然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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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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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角声破空而起，三长两短，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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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如黑色洪流般向前涌动，马蹄踏地的声浪沉闷如雷，甲叶碰撞的脆响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將周遭的风都压得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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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腾骑马走在玄甲军中阵，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著长枪枪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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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缨上的红绸被晨露打湿，沉甸甸地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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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角的余光瞥见远处观澜城的轮廓，心跳骤然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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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城三里时，前锋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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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澜城的东门果然开了道缝隙，却不见一兵一卒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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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內侧的空地上，一根碗口粗的木柱孤零零地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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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进的遗体被铁钉钉在柱上，玄色披风被风扯得猎猎作响，头颅微微垂著，仿佛在凝视这片他用性命撕开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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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刺眼的是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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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原本该站满弓箭手的垛口，此刻却空无一人，只偶尔有青砖的阴影里闪过一丝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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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庭雪举起望远镜，低声道：“至少有上千个弓箭手藏在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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