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老將忠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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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漫进帐內时，司马腾坐在榻边，握著老爹冰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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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刚换了药，小声说：“脉象更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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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骂，只是盯著帐顶的破洞发呆。远处传来操练的吶喊声，是秦起在点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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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摸出腰间的刀，刀身在月光下闪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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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你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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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进紧紧一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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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感觉快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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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俩父子走到如今，多少都有点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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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你不要再跟秦起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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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人物，老爹这么多年的看人，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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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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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腾声音颤抖，瞬间眼泪狂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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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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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的风裹著寒意，颳得军医帐的帆布哗哗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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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进猛地睁开眼，胸口的剧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却也驱散了盘旋不去的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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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头看向榻边打盹的司马腾，儿子眼下的乌青比甲片上的锈跡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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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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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唤道，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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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腾一个激灵跳起来，油灯的光晕在他脸上晃出慌张：“爹！您醒了？要不要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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