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建国立刻应着,熟稔地接过话头:
"这是懂草药的怀喜兄弟,以后卫生所就靠他们了!"
杨怀喜有些拘谨地颔首,却见那汉子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
"好啊!以后头疼脑热就有地儿瞧了!"
朝阳越升越高,给砖厂的窑洞镀上一层金边。
王建国带着杨怀喜兄弟绕着砖厂走了一圈,从烧窑的土炕到码砖的场地,每处都讲得细致。
杨怀庆蹲在窑洞前,伸手去摸刚出窑的砖块,被烫得"哎哟"一声缩回手,又忍不住再伸过去。王建国笑着拍他后背: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砖得晾透了才结实。"
离开砖厂时,杨怀喜回头望了一眼。窑洞的火光映在他眼里,与朝阳的金光交织在一起。
他想起王建国介绍砖厂时那股子自豪的劲头,仿佛这不是村里的砖厂,而是他自家的宝贝。
脚下的积雪被阳光晒得有些松软,每走一步都留下清晰的脚印,就像他们在北大荒土地上,正一步步踩出属于自己的路。
杨怀庆突然指着远处田埂上的脚印:
"哥,你看那像不像兔子的脚印?"
王建国闻言立刻来了兴致,弯腰瞅了瞅:
"还真像!等卫生所盖好了,哥带你去套兔子,给你补补身子!"
三人说笑着往公社走,身后的砖厂火光依旧旺盛,仿佛在燃烧着北大荒人对好日子的期盼,也照亮了杨怀喜兄弟俩即将扎根的未来。
杨怀喜的手掌贴上砖面,粗糙的触感让他想起老乞丐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块冻硬的窝头,那时他们蜷缩在破庙角落,连这点砖火的余温都是奢望。
转过一道被雪覆盖的土坡,王建国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老榆树下的空地。
月光里,未被踩踏的积雪泛着珍珠光泽,几株枯草从雪缝里探出头,在寒风中颤抖。
“看这儿!”
他用脚在雪地上划出矩形轮廓,靴底踩碎冰壳的声音格外清晰。
“三间大瓦房,坐北朝南,东头那间做药库,你们采的柴胡、当归都能码得整整齐齐。”
“西头那间支诊疗床,小花妹的针灸针能在窗台上晒得暖烘烘;中间……”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看着杨怀庆瞪圆的眼睛憋笑。
“中间给你们哥俩搭火炕!”
王建国的笑声震落了榆树枝上的积雪,雪沫子扑簌簌落在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