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室的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嗡鸣**,秦明握着解剖刀的手忽然顿住。不锈钢托盘里的尸体右手背皮肉外翻,十字形创口边缘整齐得近乎完美,泛着暗红色泽的肌理如同某种古老图腾。
这是他本周第三次见到这个标记。
"创口深度3.2厘米,避开桡动脉精准切入。"戴着金丝眼镜的心理学顾问不知何时站在了观察窗前,白大褂袖口露出半截墨绿色旗袍滚边,"凶手在还原某种仪式,或者说——"
沈知夏的指尖轻叩钢化玻璃,解剖室冷白光线将她侧脸镀上一层釉质般的光泽:"在唤醒某人的记忆。"
解剖刀在指间转出银亮的弧光,秦明摘下橡胶手套。浸泡过福尔马林的空气里,他闻到一缕若有似无的佛手柑香,混杂着心理学报告特有的油墨气息。童年记忆里那个暴雨夜突然翻涌而至,母亲手腕同样位置的血色十字在视网膜上灼烧。
"沈教授,"他转身时手术无影灯在镜片上折射出冷芒,"心理侧写不应该建立在法医报告基础上吗?"
玻璃窗后的女人忽然笑起来,翡翠耳坠在颈侧轻晃。她抽出夹在病历本里的照片推过去,1998年连环虐杀案的旧报纸复印件上,被害人右手背的特写赫然在目。
"二十二岁取得法医学与心理学双学位,参与编纂《现代法医精神病学》..."沈知夏的钢笔尖在照片边缘划出沙沙声响,"秦科长,你比谁都清楚这不是简单的模仿作案。"
第四具尸体出现在白露那天的暴雨夜。秦明蹲在泥泞的河岸边,解剖服下摆浸透雨水。死者是位退休护士长,右手背的十字创口里嵌着半片鸢尾花瓣,被雨水泡得发白。
"瞳孔扩散程度与尸斑形态不符。"沈知夏举着强光手电筒突然出声,旗袍下摆扫过秦明的手背,"死亡时间要往前推四小时,有人故意用冰柜延缓尸体变化。"
她的香水味混着河水的腥气钻进鼻腔,秦明注意到死者虎口处细小的针孔。当镊子夹起那片花瓣时,暗紫色汁液顺着金属纹路蜿蜒,像极了童年记忆里母亲梳妆台上的鸢尾花精油。
"丙泊酚残留。"三天后的实验室里,林涛举着检测报告冲进来,"所有死者血液里都检出麻醉剂成分!"
沈知夏正在白板上绘制犯罪地图,听到这句话时红色记号笔在城西福利院的位置重重顿住。秦明看见她脖颈后方细碎的绒发在空调风里颤动,墨绿色旗袍腰间的盘扣不知何时松了一颗。
"不是随机作案。"她转身时发梢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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