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上染了暗红的血迹。含月红着眼,仔仔细细检查含酒可否受伤,浑身上下看了个遍,才终于松了口气,倚墙倒下。含酒贴着姐姐坐下,两人久久不曾言语。
含酒紧紧搂住她。
含酒替她拭泪,“我见密室后方还有一道门,父亲可曾说这门通往何处?”
“什么?”
“所以我们只能在此处等待越王撤兵,再做计划出逃。”
“姐姐,两人同时走动过于惹眼,我身子小,先出去探探,若是顺利,再回来接你可好?”
“嗯”
“”
“嗯?”
含酒怔了怔,不以为意地笑。她总这样,仿佛世间万物都没有一件能令她真正在意的东西。
“我等你回来。”
两人脱去华服留在石室内,只留了最不起眼的衣物在身,散发披肩,乔装打扮一番,这才上路。一路通行无阻,出了院门沿长街奔行,拐过转角来到一条偏街道。引入眼帘尽是断壁残垣,看来郁国王都正如越国公子所说的那般已遭浩劫。
一人提着长横刀推开人群走进来,一瞬之间将含酒自肩而下劈成两截。一把掐住含月下巴,居高临下地嘲弄道:
“不不!啊!不!”
“呼”吐出一口浊气,泠然回过神来。
她是在郁医生的怀里睡着的?
半梦半醒间,郁含酒感到枕边人搂着她,像是生怕永诀那般紧。口
含酒缓缓睁眼,低头看了看她的睡颜,眼眶红了一圈。只再听一句,泪便满得直溢出来,顺着发梢滑到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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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样了,便是还剩口气也定是不中用了。你瞧,这么大剌剌一条口子把人从肩头向下削成两段了都,只剩后背一点脊骨和皮r0u连着,这才能勉强还有个人型”
原是来人世受罚,经一遭生si,不过短短十余载便罢了,倒也不错而si,原来是这种滋味
“她,她伤成这样,怎么可能还活着?”
渐渐恢复意识时,含酒只觉自刀口处起,通身蔓延着一gu温和的凉意。又过了不知多少无梦的日夜,某日忽然听见有人在床边走动,微微睁开眼,想开口说话,却先咳了出来。
床边的人似乎是个孩子,见状即刻叫起来跑出去:“神医姐姐!她醒了!她醒了!”不一会儿便领了个纤长的身影进来,身后跟着还进来一位农妇,指着她惊喜道:“你瞧,她睁眼了!睡了两月有余,可算活过来了!”
“这是我家。”nv孩道:“那日我和母亲在乱葬岗,想着从si人身上找点能当的东西,谁知从si人堆里刨出你这么个活人来多亏了有神医姐姐在,都断成两截儿的人了还能y生生给你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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