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骨的心情都会随着天气的变化而糟糕,因为听着耳边的雨声和在半空中炸开的响雷,他就总会想起自己在巴黎的最后一天,被闻灼庭逼迫着离开闻寒洲的那天。
也是同样的天气,也是同样的昏暗阴郁,每到这时,时骨就几近喘不过气,脑中满是闻灼庭来找自己时的场景,整个人就如同被万箭穿心般疼痛。
可今天洛杉矶下了这么大的雨,他却并有像往常那样,难受而郁闷,可能是因为他现在正坐在闻寒洲的车里,而久别重逢的,让他日思夜想的人就坐在驾驶位上,与他的距离不过咫尺。
闻寒洲总能给他十足的安全感,让时骨在极度紧张,接近崩溃的时候情绪舒缓下来,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他一直都是如此。
车内的气氛趋近于一种诡异的安静,安静到让时骨坐立不安,明明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疲惫的几乎快睁不开眼,但坐在闻寒洲的身边,他没有丝毫的睡意,也舍不得睡,想要抓紧时间多看他几眼,于是他侧过脸,目光直直地望向闻寒洲,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拥有过的男人。
闻寒洲并没有看他,却仿佛知道时骨在干什么似的,毕竟那道有点委屈的,却毫不遮掩的目光实在让人难以忽视,在红灯之前,闻寒洲的车停了下来,他看着时骨,“有想说的话就直说,有想问的问题就问。”
得到了闻寒洲近乎纵容般的许可,时骨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里也带着点委屈,“你……你把巴黎那边的工作辞掉了么?”
闻寒洲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于是偏过头,看了时骨一眼,他系着安全带,整个人缩在宽大的座椅里,外套的扣子没扣,里面穿的是属于自己的黑色衬衫,他微微歪着头,不知是不是光线的问题,闻寒洲总觉得,他的眼睛很红,就像是他今天下午在办公室里看到的那样,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从前时骨没有这么爱哭,除了在床上把他弄哭过几次以外,日常的生活相处中,他都没有哭过,闻寒洲也不舍得让他哭,可当他们再次见面,时骨红眼睛的次数好像越来越多了,而且每一次都是因为自己。
闻寒洲不想让他哭,以前是,现在也是,但他想要给时骨一些缓冲的时间,于是没有做出任何过分的行为,只是收紧了手,看似平常地回答道:“嗯。”
“不过我在洛杉矶和巴黎工作的区别不大,因为我不只是精神健康医院心理疾病部门的主任,同时也在南加州大学心理系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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