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寒洲目视前方,平静地回答道:“迈巴赫开习惯了,就不会轻易换车。”
“我比较专一,被我认定的东西,就永远不会厌烦和更换。”
就像是他爱上一个人,哪怕后来这个人走了,不在他的身边了,他也依然爱他,直到他们再次重逢的这一刻,这是同样的道理。
时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忍不住对他说自己比较专一的那句话浮想联翩,所以闻寒洲这样对自己说是什么意思呢?是仅仅只想表达自己对迈巴赫的喜欢程度,还是想隐晦地对他表达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他也同样忘不掉自己?
时骨不敢细想,他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于是偏过头去,看着车窗外愈下越大的雨幕和阴郁到几乎看不清道路和周围环境的天气,因为阴雨天的缘故,此刻大街上提前亮起了路灯,一点暖黄色的灯光随着车辆的驶过映在时骨的眼底,把他那张苍白的脸上也镀了一层温暖的颜色。
这让他想到三年前,他在闻景家里,闻灼庭来找他的那个下午,那天是他在巴黎生活了一年多的时间里看到的最大的一场雨,以至于当晚他被闻灼庭安排着从法国飞往美国时的飞机也因恶劣天气的影响而延误。
那时的时骨是怎么想的?他坐在深夜戴高乐机场的登机口处,望着窗外深不见底的黑暗,看着刺破阴郁天幕的闪电,在心中默默祈祷,祈祷着这场雨可以再下的大一点。
其实时骨不喜欢阴雨天,他就像一朵小花,只适合适时地被雨露滋润,但还是更喜欢阳光灿烂的日子,他喜欢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会让他觉得暖意融融,也会冲淡他心中的沉闷。
但是在那一天,他难得地不想看到晴朗的月夜和天空中的繁星,他只想让这场雨下的更大,让这班从法国飞往美国的航班永远也不要起飞。
最好永远也别停,下到闻寒洲从中国回来,让他亲自出现在自己眼前,把被逼离开的自己给留下来。
可惜遇见了闻寒洲,就花光了他所有的好运气了,所以他的愿望没能实现,这场瓢泼大雨还是在半个小时以后停了,巴黎的夜空重回晴朗,乌云散去,漫天的繁星挂在乌黑的天幕之上,闪动着极其柔美的光芒。
那天的星空映着时骨泛红的眼睛,他从登机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停地流泪,甚至于最后连空姐都走过来,关切地问他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或是遭遇了什么事,但时骨只是摇头,沉默地打发走了空姐,望着窗外的夜空,无声地哭泣。
从此他更加讨厌阴雨天,在洛杉矶的每一场大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