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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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语调越来越高，在重点词上强调，“不止刘疯子，陌生人喊你，你不要跟着过去，谁叫你你就跟着谁，你是一个小女孩儿，你得知道分辨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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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让别人碰你，”杨暄继续说，“你家里人没教过你吗？尤其是这种看着不正常的男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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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思嘉怔怔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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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暄此刻的语气和神色像换了一个人，和同平日里他带她一起玩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她垂下头，揪着手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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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暄也意识到了什么，他抓抓头发，原地转了个圈，语气变化了一些：“对不起，我不是在跟你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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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来晚了，”他说，“这个事情怪我，你……别害怕，他有碰到你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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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思嘉眨眨眼，过了几秒后才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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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暄重新把车子推过来，车轮里还卷进了不少小麦秸秆，他蹲下把它们一一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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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过来，他们抄了近路回家，自行车缓慢地行驶在田埂上。尤思嘉坐在车后座颠簸着，期间杨暄回头和她讲话，他问她等自己等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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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思嘉望着两边变得光秃秃的麦田，沉默着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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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暄又回头重新问了一遍，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没听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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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了两下铃，拐过一个弯后驶进了村前的小树林，这时他又回头看了尤思嘉一眼，问她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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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思嘉这才开口，小声说了句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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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村子口，尤思嘉跳下车子，拽着书包直接去奶奶家吃饭了，杨暄在后面继续按了一下车铃，她也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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