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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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中间留下了对方逃窜后的破布鞋。杨暄弯腰捏起来，又往前用力一砸，大门“咣当”颤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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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思嘉这时终于跟了过来，看到这个情形，有点不太敢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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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杨暄走到门口的石阶上，抬脚就把重新掉下来的布鞋踢进了旁边的臭水沟里。随后他弯腰捡起镰刀，瞧了一眼尤思嘉，动动嘴唇却没出声，转身就直接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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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思嘉又连忙转了回去，默默地跟在他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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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窄小，天色的昏暗也被存积在了里面，尤思嘉只能看到他浅色的衣服在前面一荡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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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暄不说话，她也就没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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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那样安静，两人的脚步声变得清晰起来，而剧烈跑步后的喘气也浮在凝滞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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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前一后快速走着，杨暄突然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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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思嘉垂着头没有防备，一下子撞到他后背上，她摸摸鼻子抬起脸来，只见杨暄转过身，他的面色被暮色衬出难以形容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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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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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一个字就停住，紧接着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转身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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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还没两步他又停下，像没忍住一样再次转过身来问她：“他精神不正常，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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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思嘉小声地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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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也敢跟着他走？”杨暄指了指上面，“太阳都落山了，我骑车从那边拐过来，就见你跟着他往这边来，喊你你也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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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思嘉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被他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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