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的书包，又拍了拍土，慢慢走到尤思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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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太阳像腌制后的流心鸭蛋黄，金晃晃的颜色淌满了整个西半天。尤思嘉坐在田埂上，脸上的绒毛都被照得发亮，风吹过来，身后麦穗哗啦啦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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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眯着眼去瞧杨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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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背着光，他的脸发暗，看不清神情，只能听见他问自己：“你怎么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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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思嘉手里捏着一根小棍在摆弄，垂头道：“我想让你带我去抓小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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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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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抬起脸，眯着一只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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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暄叹了口气：“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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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思嘉刚要挣扎着起身，又听见他说：“你鞋带没系好，走路还得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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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她急忙蹲下，把鞋带扯吧扯吧胡乱系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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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暄却不动，他垂眼看了几秒后，说道：“……你系成死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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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思嘉拽了拽，发现果然拽不动，但她向来都是胡乱一系，穿的时候直接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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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结会系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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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摇摇头，杨暄只好蹲下，握住她的脚腕把鞋往自己跟前带了带，手指解开打成死结的鞋绳，开始一五一十地给她讲解：“先这样打成两个环，然后再这样穿过来，就可以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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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思嘉的注意力却不在他手上，她指了指他的脸：“你上面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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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暄摸了摸眉骨，指尖是一片湿淋淋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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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这样，尤思嘉也终于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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