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商厌又总是冷着脸。
有一日午膳时,侍从来报少爷有要事在身,今夜不来小姐房内。
少爷不来,她可以偷个懒。
又尔不太习惯她们,手重,话硬,表情冷淡,看着叫人发怵。
反正少爷不回来,他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
洗着洗着,又尔走了神。
又尔没听见脚步,只觉身后一阵风动,等回过神,人已经被人从水盆边捞了起来。
身子落进怀里。
干净而淡,带着少年人清冷的味道。
“水呢?就这样洗?”他问。
商厌将她放在一张矮凳上,自己卷起衣袖,将手探进水中。
少年伸手按住她的后脑,手指一束一束理着她湿漉漉的长发。
洗完,商厌用帕子给又尔擦头发。
又尔的头发软,
但她还是略带感激地看着对方,仰着脸笑:“谢谢少爷。”
一如从前。
又尔顿时有些尴尬地收起了笑。
那满脸乱发和被水珠糊得红透的脸颊,就这样露在少年眼前。
脑袋上有干燥温热的触感。
她顺着他的动作歪了歪头,本能地想贴上去,又赶紧矜持地缩回来。
她没动,可他动了。
不是她。
又尔窝在他怀里,小声问:“二哥,你你刚刚是生气了吗?”
又尔不知道怎么回答,把脸更深地埋进他怀里,讨好地蹭了蹭,却始终没敢伸出手去抱他。
声音贴着她头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