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在潮湿的招待所里,用钢笔尖反复刻画着内心的煎熬。出差前夜,惠君总把洗净的衬衫叠得方方正正,指甲缝里还沾着洗衣粉的白沫。"这次要去多久?"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永革却已背过身去收拾行李。
第三年梅雨季,离婚协议书摊在居委会斑驳的木桌上。惠君的钢笔尖悬在纸面迟迟未落,墨迹晕开成深色的云。"永革哥,"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可怕,"那天...那天我不是故意的。"永革盯着窗外的雨帘,突然想起儿时她发烧说胡话,滚烫的额头抵着他的手背。"签了吧。"他听见自己说,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暮色四合时,永革又翻开日记本。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杏花,笔尖划过纸面沙沙作响:"原来有些枷锁,比战场的硝烟更令人窒息。而文字,是唯一能让灵魂透气的窗。"窗外,新雨洗净的月光爬上窗台,照亮了笔记本扉页外婆留下的字迹:"万事皆有因果,落笔便成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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