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二胖祖宗十八代,但脸上仍然装作若无其事,撕开信封,抽出信瓤,没好气的把信封撇给了翘首以盼的二胖。
我在父母的众目睽睽之下,如果不把这封信展开,那必然意味着我心有鬼胎。
我欲盖弥彰的解释,这一定是哪个同学迟到的拜年信。
我嘴上虽然很硬,却难免心中忐忑,用颤巍巍的双手展开了信纸。
信里的内容让我紧张的父母长舒一口气,却让我沸腾的心瞬间冷却到了冰点。
信纸上赫然是一道代数题,题的下面附了短短几句话:关宏军同学,这道题困扰了我很久,实在解不出来。听说你数学很好,麻烦你帮忙。谢谢!
母亲用嘴巴发出啧啧的声音,欣慰地对我说:“儿子你出息了,同学都写信来向你请教问题,你可不能骄傲,要好好学。”
我含糊的应了一句,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
当天夜里,听着父亲沉重的鼾声,我失眠了。
我遇到了一道难解的题,绞尽脑汁也猜不出她写这封信的用意。
若干年后,我和现任唐晓梅闲聊时提起了这件事。
她笑得前仰后合,用手指戳着我的脑门说:“关宏军你情商真低。这个女孩分明是在向你示爱,又害羞说不出口,用了这么笨的方式。”
她分析说:“其一,两个素不相识或泛泛之交的同学会在假期写信吗?这是关系不合理;其二,她没有必要通过写信的方式来问你数学题吧,这是需求不合理;其三,从关系不合理和需求不合理引申出来的就是动机不合理。”
最后她不容置疑地说:“她即使没爱上你,那肯定也是喜欢你。”
听到她的分析,我有些恍惚,也许那个年代,或许那个年纪,大家都是这种含蓄的表达方式,表达的本身就是不便表达。
我没有回信,因为我算了一下,写好回信,再到乡里邮局寄给何雅惠,等她收到回信,学校都已经开学了。
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写这封回信。
那天后,我对开学从来没有过这样期盼。
我的蠢蠢欲动被母亲看出了端倪,她用告诫的口吻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当着二胖的面我没说你,给你写信的肯定是一个小姑娘。哪个小小子的字能写那么好?帮助同学,共同进步是好事,但千万不能早恋,耽误了学习你会后悔一辈子。”
都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妈妈的话竟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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