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刑部来人时,她正要将掺了红花的燕窝送进老太君房中,却被当场扣下食盒。
更可怕的是女医突然翻供,咬定三日前就受她指使在吴氏安胎药里动手脚。
李毓灵听着江氏急促的呼吸,指腹轻轻摩挲玉算盘上的裂痕。
“父亲明鉴!”江氏突然扑倒在地,“定是有人栽赃!毓灵院里的女医忽然反口,难道不蹊跷?”
李毓灵适时咳嗽起来,蔻枝连忙捧出个乌木匣子:“姑娘前日发现药渣不对,悄悄让奴婢收着。本想着家丑不可外扬…”
她哽咽着打开匣子,霉变的药材混着朱砂,在锦缎衬布上格外刺目。
老太爷拐杖重重顿地。
院外忽然传来朱敬堂带笑的声音混着环佩叮当飘进来:“好热闹啊李太傅。”
李毓灵指尖蓦地收紧。那人脚步声轻得像猫,带着酒香停在她身侧。檀木扇骨挑起她下巴时,她听见祖父倒抽冷气的声音。
“小郡侯…”老太爷话音未落,朱敬堂已经挨着李毓灵坐下。
他外袍还带着雨水的潮气,袖口金线绣的鹤鸟蹭过她手背:“本侯与令孙女有要事相商,太傅不介意借个清净地吧?”
李承兰心中诧异,但对朱敬堂这轻佻的举动又愤怒又无可奈何,只是转身出门后吩咐大总管宋天成去查二姑娘何时与朱小郡侯认识。
待众人退去,朱敬堂突然将什么东西塞进她掌心。
李毓灵触到冰凉玉牌上“惊霜”二字刻痕,耳边响起他前所未有的正经语气:“林家喜宴那日,我要你找机会进林惊霜的闺阁,把这玉牌放进她妆奁底层。”
他语气淡淡,全然没了方才在人前的轻佻,李毓灵侧头看去,只见他的睫毛弧度下垂,瞧着蔫嗒嗒的,怪没人气。
雷声轰然炸响,李毓灵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郡侯不怕我坏事?”
她这样问着,却还是将玉牌收入袖中。
朱敬堂低笑一声,忽然握住她染血的指尖:“李姑娘可知,太医院判给李太傅开的最后一剂药方,如今在谁手里?”
他指尖划过她掌心伤痕,“三日后,江家会送来个懂医的庶女当贺礼。”
朱敬堂又威胁又利诱,将李承兰作为筹码推上桌,又怕李毓灵对李承兰感情不深不为所动,又抛出一个女医来。
江家的庶女啊…
雨声渐歇,鸟鸣撕开云层。
李毓灵将这之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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