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冷静分析。
汉王和上官茂相互勾结,无非就是以下三个目的:
其一,试探朝廷底线。若税粮案不了了之,汉王便知陛下暂无力压制藩王。
其二,扩充私军。二十万担粮食,足够养五万精兵一年。
其三,便是制造云州乱局,为日后起事铺路。
云州的地理位置那么好,汉王是不会放弃那块肥肉的。
虎踞龙盘之地,山鸡放进去养几年,都能变成凤凰了。
更何况是老谋深算的汉王呢?
云州之所以接二连三地出事,全是汉王的手笔。
听完云弈的一番分析,女帝冷笑:“他以为朕不敢动他?”
云弈摇头,说道:“汉王赌的,正是陛下‘投鼠忌器’。”
如今北宁边境不稳,青州刚刚和北莽交恶,若贸然削藩,恐引发内乱。
汉王吃准了女帝暂时不敢大动干戈,才私吞了今年岭南的税粮。
云弈一脸郑重地说道:“陛下,云州不能乱。上官茂虽死,但汉王在云州还有一些党羽未清。”
云弈早有准备,取出一份名单:“漕运衙门、云州守军、府衙官吏,共十七人疑似为汉王心腹。
这些人虽然目前没有什么大举动,但心怀鬼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响应汉王。”
女帝扫了一眼,凝神细思,突然道:“云弈,你觉得谁可任云州司马?”
云弈不假思索:“根据臣对程涛的调查,他还有个弟弟,名叫程波,在云州军营担任副将。此人忠贞不二,义薄云天。
程涛是被上官茂秘密杀害的,死讯一直压得很严,程波应该还不知道兄长遇害。
此人可用,是个将才,可担任云州司马。”
女帝勾唇:“嗯,正合朕意。”
女帝随即就提笔写下手谕。
“明日一早,禁军持朕手令赴云州,程波即日接管云州兵权,凡名单所列者——”
朱笔在纸上划出一道血般的红痕:“就地革职,押送京城。”
“还有一事。”云弈压低声音,“汉王既敢动税粮,恐怕其他封地也有异动。”
女帝眸光一凛:“你的意思是?”
“请陛下密令各州刺史上报近年税粮明细,尤其汉王、楚王、齐王封地。若再有‘沉船’‘匪患’等借口拖延缴粮者,必有问题。”
女帝面露喜色:哼,这个云弈,心思真是缜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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