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笑着,开朗,善良,关怀,温柔的回应。
因此凡是被注目之时,他就必须维持那个模样。
直到那天,向日葵灿烂绽放的那一天。
电影的最後一幕,男主角发现回忆中种种幸福都是错觉,而错觉的背面是痛苦至极的真实。不久前杀了人的男主角优雅地将自己洗乾净,走到向日葵田中缓缓躺下,一开始强迫自己挤出眼泪,接着不管不顾地嚎哭,最後泣不成声地蜷曲着,无声却撕心裂肺的崩溃,镜头越拉越远,远到完全看不到主角,主角彷佛也变成向日葵完美地融合其中。
ng第十次,在场所有人,包含加加减减哭喊了快两个小时的葵都面se凝重地看向正在苦思的导演。
「好。可以了。」其实他说出口的时候,心里也没有个底。
他慢慢弯下膝盖,此刻心中的他也失足,或者说蓄意跳下漆黑的漩涡。
就在现场兵荒马乱之际,他像是个失去一切无所畏惧的灾民,毫无活力地穿过战场,直直地往前走,没有目的地没有方向,明明连驱动身t的力气都应该没了,但有个很强烈的执念喧嚣着,要他赶紧离开这里。
但是「葵」被烧毁了,只剩下叶癸绮。
垃圾上的遮掩物被烧熔,露出底下的负面情绪,作为绝望最好的助燃物,那些肮脏而不值得为外人道的种种化身熊熊火焰,爬满了叶癸绮里里外外,身t感到疼痛又热又冷,而心灵,这ch0u象无形的痛苦带来的,是与祥和仅有一线之隔的铺天盖地的空白。
大雨将一切人造物隔绝在外,甚至连时间的概念都被抹除。
不想被看到现在的模样。如果被认出来怎办?想要逃走。如果被问「怎麽了」该怎麽回?如果被鼓励「振作起来」该怎麽办?自己是绝对笑不出来的。他万分焦虑却无能为力。
然而不久後,那个人出现在自己心里时,他便在这个想法上画上大大的「x」,愧疚地忏悔。
一见锺情是很简单的事情——这是他拍过的某出戏中的台词。
当安安开着车在大雨中行驶,车窗外的水流如瀑布般水势汹涌,叶癸绮无神地看着玻璃反s的自己,忽然睁大双眼笑出声:「才没有如此简单的事情。」
叶癸绮向前看了眼,又四处张望,眼泪突然落下,他赶紧低头,片刻後才开口:「安安,接下来几天还有行程吗?」
「这样啊,太好了。」叶癸绮松了口气後淡淡地说,「那你可以帮我排一天空档,我想去谘商。」
「嗯。拜托了。」他犹豫了一下後最後决定鼓起勇气说出心里话,「之後我再跟你说。抱歉。」
回去後的第一周,他总在恍恍惚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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