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对岸传来匈奴人的哄笑。几个水鬼举起陶罐豪饮,酒液顺着胸口的墨色刺青流淌,在烈日下蒸腾起带着腥味的白雾。
蒙恬瞳孔骤然收缩:那些扭曲的蜈蚣图腾,与三日前在阿依娜锁骨下发现的烫伤疤痕,竟有八分相似。他忽然翻转剑身,用剑脊拍向巨子面具:"先生这水龙车,莫不是要用昆仑玉引地脉阴气?"
玄铁面具被拍得歪斜三分,露出下颌处淡金色的旧疤。巨子扶正面具时,袖中机括轻响,十六面水镜突然转向对岸:"半日太久。"蒙恬的剑尖划过水龙车转轴,青蓝色火星溅在巨子玄色斗篷上,烧出七个北斗状的孔洞,"我要他们即刻溺毙在酒囊里。"
当第一组青铜齿轮楔入河床时,三百力士的号子惊飞了崖顶秃鹫。蒙恬按着剑柄看昆仑玉轴泛起冰裂纹似的蓝光,每转一圈就有水珠从玉质纹理渗出——这分明是燕国宫廷才有的"汗玉"工艺。他忽然捏碎袖中玉珠,碎屑顺着指缝洒在滚烫的沙地上,竟凝成九枚北斗星状的结晶。
"将军!"亲卫统领突然指着对岸惊呼。匈奴水寨箭塔上,有个背纹神树的壮汉正拉满牛角弓,箭簇绑着的火把在烈日下泛着幽蓝。那人的刺青在动作间扭曲,神树枝条竟似在皮下蠕动。
巨子的青铜弩机抢先发出机括声,弩箭却射偏三寸钉入箭塔木桩。蒙恬反手夺过亲卫的穿云弩,弓弦震响的刹那,那匈奴人咽喉已绽开血花。燃烧的箭矢坠入干涸河床,轰地点燃埋藏的火油,火蛇顺着裂缝直扑秦军阵地,热浪掀飞了三名力士的皮帽。
"启闸!"巨子挥动令旗的刹那,地底传来巨龙苏醒般的轰鸣。十八道水柱冲破龟裂的河床,裹着千年沉沙扑灭火焰。蒙恬望着滔天巨浪如天罚般砸向匈奴水寨,忽然想起咸阳宫那日:陛下抚摸着西域沙盘上未完成的河道,指尖正停在"且末"二字。破碎的箭塔木料随波浮沉,竟拼凑出半幅昆仑山形图。
"留活口!"蒙恬的暴喝被浪声撕碎。亲卫驾着牛皮筏冲过残流时,水鬼头目正从倾塌的箭塔跃下。那人背上的神树刺青在浪花中泛着靛蓝幽光,枝条末端竟生出细密的血丝。
蒙恬的箭尖抵住他咽喉蛇纹刺青的瞬间,突然瞥见刺青边缘的云纹——与阿依娜烫伤疤外围的焦痕严丝合缝。箭镞轻轻划过皮肤,带起一串血珠,那血落在滚烫的箭杆上竟凝成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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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奴永不为秦犬!"水鬼头目咬碎槽牙的刹那,巨子的弩箭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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