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最擅机关?"玄真道袍鼓胀如帆,十丈黄绫缠住钟乳石柱。顶端铜制艄公像眼窝泛出血光,某尊神像耳垂缺角处残留的倒刺箭簇,让韩渚想起三年前蓟城刺杀案。他后撤半步踩中暗河边缘,水面倒影里深衣女子正用匕首在岩壁刻下星图。
青铜尺重击地面时,韩渚小臂墨家刺青浮现鱼鳞纹。暗河水位骤降露出青铜齿轮,他扯下染血护腕甩向阵眼:"三十年前楚王战船图谱,徐福也敢篡改?"尺尾机括弹出的铜钉"非攻"二字明灭,精准卡进齿槽里的"蓟"字箭簇。
整座溶洞在轰鸣中震颤。玄真黄绫绞住自己脖颈,道冠歪斜间露出后颈未愈的箭伤。韩渚凌空翻越下坠的钟乳石,青铜尺劈开袭来的毒雾。深衣女子反手掷出的贝壳擦过他耳际,在岩壁炸开的紫烟中,他嗅到昆仑红珊瑚特有的咸涩。
"姑娘留步!"缠腰锁链破空而出,青铜环扣勾住面纱系带的刹那,女子腕间银铃震出楚巫摄魂调。韩渚太阳穴突跳,右臂蛇形红斑灼痛难当。他咬牙拔出掌中毒贝壳,黑血溅在星图缺口,红光中浮现的九鼎虚影让玄真发出凄厉哀嚎。
暗河倒流形成的水幕里,深衣女子后颈刺青清晰可辨——燕国逆鳞纹边缘沾着徐福船队的黑水。韩渚踩住挣扎的玄真,尺尖挑开其衣襟,心口处缝合伤口的鱼肠线,正是墨家为楚王水师特制的双股绞。
"徐福要活水,你们造死阵。"他碾碎掌中毒贝壳,星图蝌蚪文突然游向暗河。十八根钟乳石柱移动形成的囚笼中,玄真道袍渗出血色符咒。韩渚望向岩顶密道消失的月白身影,青铜尺在掌心转出寒芒:"昆仑的雪,终要融在东海。"
韩渚指尖拂过青铜板水纹,磷火在凹槽间流转成星斗轨迹。玄真脖颈被青铜尺压出红痕,却突然狞笑:"墨家量天尺量得出人心?"他袖中窜出黄绫缠住暗河石柱,整座溶洞突然响起编钟雅乐。
"小心音律!"韩渚暴喝时已晚,围观者眼神涣散如提线木偶。楚商机械地拔出犀角鉴刺向同伴,燕商胖子抡起玉带扣砸向"龙骨"。深衣女子在混乱中贴壁疾行,月白深衣掠过处,盲虾群突然发狂般扑向火把。
青铜尺重击岩壁某处,《考工记》铭文金光大盛。韩渚扯下染血护腕掷向音源——十八根钟乳石柱顶端,铜制艄公像口中衔着的玉磬接连炸裂。玄真喷出黑血,黄绫寸断:"你怎知楚巫摄魂阵的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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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墨家为楚王改战船龙骨时——"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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