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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了然，在农村，土地才是农民的命根子。她也一手的泥浆，正巧桑绿经过身边，抬手去捞脸盆里的水。“哟，还是温的，咱们桑大小姐都会烧柴火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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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撇开乐清的手。“这是桑小姐给我准备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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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愣了一下。“我帮了巫山这么大一个忙，用点水都这么小气，而且这水你都用过了，我都没嫌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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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觊觎你的堂妹，还觊觎我，自然要分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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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这还真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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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笑着摇头。“我拿去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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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暼向桑绿的背影，凑近姜央。“以身入局，通开深沟的泥石流淹没老屋，你就不怕自己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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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以后还有桑小姐，巫山不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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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诧异。“阿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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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小姐在，阿木就不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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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相信她？”乐清可不信姜央是恋爱脑，可为什么放着亲手养大的孩子不信，去信才认识几个月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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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也是巫女呐。”姜央眼里闪烁着星星点点，倒映出山下正在刷泥浆的巫山人。“所有的一切，就从我这里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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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很难形容姜央现在身上的气质，像是散发着一种似水般柔和的母性，却又比这样的概念要更大一些，她爱着阿木，也爱着所有巫山人。“你之前只说了其一，那其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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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歪头。“这是我和桑小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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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切了一声。“好吧，我也得去做我的秘密了。”她站起身拍拍屁股，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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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一人坐在山头，衣衫飘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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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桑绿拎着空脸盆，已经在角落里等了一会了。“那些枪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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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眼睛眯了一下。“巫山都被泥石流淹了，哪来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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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姜央曾交给我一个箱子，那就是她所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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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止住她，径直往山下走去。“你们小两口的秘密，我就不掺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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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箱子里面放的是，历朝历代为保卫家园而战死的巫山人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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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眼皮重重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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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人有一项习俗，被他人杀死的人称为死丑，不能进祖坟，这些人的骨灰不为巫山所认可，会按照死丑的方式焚烧遗体，然后洒进江河里永封灵魂，即使他们的死亡被称作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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