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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想了一会。“只要到了姥姥家，就是天天喝，原来那也是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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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九黎习俗，寨子里人人都会采药，寻常有个头疼脑热自己就能治，春夏秋冬，方剂走在病痛前，一直沿袭着喝凉茶的习惯。你姥姥是九黎人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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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唇边含笑。“要不是这样，我不会让你进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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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真是骗人的祖宗，连货真价实的九黎巫女都觉得她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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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内心想笑，但还是装出一副恍然的模样。“我还以为是你想学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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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法也没错。”姜央站起身，走到藤蔓书柜旁，长指勾下铜镜，递给桑绿。“所以，今天的学习可以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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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怔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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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一直盯着它看，眼睛都要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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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忽视她的取笑，小心捧起铜镜，斑驳的表面氧化严重，桑绿又心疼又遗憾。“唉—要是能知道它的来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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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墓里偷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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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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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之前心里几乎落实了巫山人盗墓，桑绿还是被姜央的一击直球打晕。“墓里……你是说从古墓里偷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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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们山寨的族墓地，只有寨子里的人才能进去的，警察想抢去，阿札玛不给。”姜央睁着黑亮的眼睛，无形增加了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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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抢去，那是要上交国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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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自己值得信赖，又或许是姜央对任何人都如此诚实，但无论是哪个，都让桑绿感到为难。“为什么不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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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寨里出来的，为什么要给别人？”姜央理直气壮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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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思维，没有经过世俗的浸染，桑绿有些庆幸，庆幸是自己上山，有机会慢慢说服巫山人将文物移送博物馆，兴许盗墓罪的惩罚也会低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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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自顾想着，手里的镜子瞬间被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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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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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目光跟着铜镜，看着她粗鲁地挂回铜镜，一阵心疼。“咳咳…嗯…上次我们学到了盗墓罪，就从这里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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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兴趣浓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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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昨晚翻法条，翻到半夜，终于像模像样地念出一条来。“犯盗掘古文化遗址、古墓葬的……依法应当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所谓的古文化遗址、古墓葬，包括集体的公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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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包括某些山寨误以为的族墓地，这些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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