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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好调教的，这帮人都混多少年了，还不如挑几个机灵的年轻人，带着带着就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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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吉不过随口一说，乐清倒是听进心坎里了，单位里的老东西们，确实该挪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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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平缓行驶着，熊吉冷不丁问道，“哎，你那丝巾，不是那谁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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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不自然地拉了拉袖口，遮住丝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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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一条丝巾你就回心转意啊，还送黑的，不知道以为送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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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不愿多谈。“开好你的车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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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换个人喜欢，我哪会说这些讨人嫌的话，你搞搞清楚，这么多年了，这人是为你回来的，还是为了你这市…委副…书记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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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不理他了，靠在窗边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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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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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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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吉油门踩得好好的，一个颠簸把他人颠麻了。“这才刚过之江省的边界吧，你们江淮连这段体面路都不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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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人也在颠，但是气定神闲。“大家都是吃公家饭的，怎么又你们我们起来了，说好的啊，给我全须全尾地送到市政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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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欠你的。”熊吉放缓了车速，原本计划六点前能送到，恐怕得晚回家了，希望老婆想吃的那家甜品店，能晚点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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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老婆闹脾气的熊吉，开了没过一会，这份情绪就被另一种更大的情绪压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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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方才裂纹般的马路还能让他吐槽几句，这会儿动不动一个坑，转方向盘转到手忙脚乱的他，更多的是满腔怒意。“你们市政干什么吃的？这种破路还不修，得出多少安全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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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承了这句骂，解释中带了几句江淮糟糕的财政现状。“就算把臃肿的部门机构砍去一半，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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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长叹一声，手指插进头发挠了挠。“哎——得开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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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山这么多，有没有开采项目？特产啥的？学学年前东北那边，搞搞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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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不了弄不了。”乐清想钱都快想疯了，普适的法子都想了一遍，愣是没有一条适用。“这地方穷的就剩山了，雾气多，湿气重，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景色，就是种地，可利用的田地也太少了，很难商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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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吉只会干警察，能想出点赚钱的法子就这些。“要不直接向上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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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嘴一撇。“什么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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