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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气在头上。“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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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开心地一一捡起，摞成一叠，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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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看着重归干净的地面，更衬得自己心底情绪的一团乱麻，叫住那抹没心没肺的背影。“等等，你要乐谱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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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弹的曲子好听，我也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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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吗？你听出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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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语气淡淡的。“好听就是好听，为什么要听出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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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气劲未退，说话也带着攻击性。“你不懂这曲子的背景，也不知道作曲家的生平，囫囵一听，连错音都听不出来，有什么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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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气，是因为我不知道这曲子的背景，也不知道作曲家的生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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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歪着脑袋，漆黑的眸子漾着诚挚，嘴里还嚼着面条，丝毫不在意桑绿无端泼洒在自己身上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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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个纯真的孩子，任何负面情绪都不能施加在一个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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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缓了过来，丧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对你发脾气，是我老弹错，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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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一手抱着乐谱，一手端面碗，说话间还要在碗沿吸溜一口。“我也老唱错，但我不会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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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唱错，没人骂你吗？”隆重的祭祀仪式，怎么能容许出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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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告诉人家我的才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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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失笑。“人家又不是傻瓜，还能分不清对错吗，谱子就是那么个谱子，又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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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互联网上的‘大神’们，比她妈还苛刻，多看一句评论都能气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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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道，“我说是对的，就必须是对的，没人会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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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叹了口气，是了，强..权胜过世间的一切，母亲的强..权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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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最可怕的对比就是同人不同命。桑绿萎靡不振。“那你体会不到我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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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完全没有想体会他人痛苦的兴趣，抱着乐谱。“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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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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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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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创作的背景，最起码，你得知道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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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摇头。“我给它重新取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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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笑得无力，对方目无法律，肯定也不会在意什么版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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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厌厌地瘫在钢琴上，钢琴也懂主人的心境，发出闷闷的咚声。“那你打算叫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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