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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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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透亮的眸子有几分谨慎，仿佛碰到什么疑难杂症。“你看起来应该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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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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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洞穴，视线开阔起来，一条山路悬在山边，仅比一辆车宽一些，没了洞穴的遮掩，两座山之间，天堑般的夹缝显露无遗，湿润氤氲的雾气团聚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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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苍白的唇开始干裂，倒不是没有水，而是道路实在太颠簸，她根本不敢松手拿水喝。“姜小姐，前面还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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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我干玛那里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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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疲累的目光扫视一圈，目之所及，没有一户人家，况且这么陡峭的山势压根就无法居住。她有气无力道，“你又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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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似乎生气了。“桑小姐，你是懂法的人，刚刚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名誉侵权，知法犯法，应当加重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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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脑子混沌，出气比进气多，浑身难受，难免带了脾气。“你从哪里看的法条，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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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陷入沉思，不确定地问。“不对么？桑小姐，那你刚刚的行为构成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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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成——”桑绿差点被她带进沟里。“什么罪都不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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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不说话了，桑绿看着前头的背影，不再摇头晃脑，也不再频频回头，安全性是高了，但莫名有些内疚，深觉自己语气过重。“刑法具有……谦抑性，大多数人普通的生活行为是不能构成犯罪的，重刑重罚的社会只会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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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缓和语气，认真与她解释，真心感谢表妹时不时的吐槽，要不然，她一个门外汉也说不出谦抑性这么专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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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又来劲儿了。“骂人不会构成犯罪，那我……有人去骂警察呢？骂他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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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骂警察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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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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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气笑了，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懒得再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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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几颗硕大的枫树扎根，根脉起伏在地上，湿气附着在泥土上，轮胎容易打滑，这些根脉能起到增大摩擦的作用，从体感上，似乎比之前的路好走些，可姜央骑得反而更慢，甚至干脆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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