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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即将把我压垮的瞬间,一种奇异的感觉从紧握兽首的掌心传来。那玉石深处,那股冰冷刺骨的绝望洪流中,极其微弱地,极其短暂地,透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暖意?如同被遗忘在冻土最深处的种子,在绝对零度中极其微弱地搏动了一下。这感觉稍纵即逝,却像黑暗中的一点萤火,瞬间刺穿了我被恐惧冻结的思维。
“听!”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干涩却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预料的急切,“听我说!外面……外面有声音!”我的目光扫过他们身后狭窄的楼梯口,望向那扇布满灰尘、透出外界微弱灰白光线的小窗。
三个幽灵同时微微一震。空洞眼窝里的磷火摇曳了一下,那份迫人的冰冷专注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裂隙。
“声音?”玛丽亚喃喃重复,飘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
“是风!”我快速说着,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很大的风!吹过森林,像……像千军万马在奔跑!呜——呜——地响!”我模仿着乌拉尔山风的呼啸,声音在寂静的阁楼里显得格外突兀。
“还有鸟!”我搜肠刮肚地回忆着进山时看到的景象,“灰色的松鸦!它们叫起来像在吵架,‘嘎——嘎——’!就在最高的树顶上!”
我语无伦次地描述着,尽可能生动,甚至有些夸张。讲风如何摇动松枝,讲松鼠如何在雪地里留下细小的脚印,讲山涧在冰层下隐秘的流淌声……我讲着一切我能想到的、属于外面那个活生生世界的最细微的声响。我刻意避开了那些宏大的现代事物,只描绘着这片古老山脉本身最原始、最恒久的脉搏。
随着我的讲述,那三个苍白的身影悄然发生着变化。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令人窒息的冰冷压迫感,如同退潮般缓缓消散。空洞眼窝里的幽绿磷火渐渐黯淡、熄灭,重新归于深不见底的黑暗。费奥多尔停在半空的手,慢慢垂了下去。他们静静地悬浮在那里,像三具被无形的线吊着的提线木偶,侧着头,似乎在努力“倾听”我描绘的那些他们从未真正“听”过的声音。玛丽亚透明的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虚幻的、近乎微笑的弧度。
阁楼里令人作呕的铁锈味,不知何时被窗外涌入的、带着松针和雪沫气息的冰冷空气冲淡了。那扇布满灰尘的小窗,透进来的光线似乎也明亮了一分。
我停下讲述,胸口剧烈起伏,掌心里那枚兽首依旧冰冷,但那丝微弱的暖意似乎并未消失,像一颗小小的火种,在我紧握的手中微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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