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象让他心惊胆战。1992年的锈迹正在墙皮上肆意蔓延,如同时间的逆流,将防火公告的日期倒退回叶利钦执政时期。安全出口标志也变得诡异异常,原本的绿色箭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西里尔字母拼写的“发酵室”,仿佛在预示着这里即将成为一场恐怖发酵的源头。
玛琳娜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她的工装裙滴着泡菜汁,每一步都像是拖着沉重的枷锁,在地面上积出一片片黄绿色的水洼,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她的手指深深插入发霉的墙体,仿佛要抠出这世间的所有罪恶,大块带着血丝的混凝土被她抠出,露出墙内隐藏的秘密。
阿廖沙定睛一看,只见墙内嵌着三个玻璃罐,罐内的防腐液浑浊不堪,里面漂浮着溃烂的眼球,仿佛是三个无辜灵魂的哀嚎。他感到一阵恶心,却无法移开视线。
“她们说我的眼泪是酸黄瓜汁。”玛琳娜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泡胀的豆瓣在罐底翻滚,带着无尽的怨恨和哀伤。说着,她猛地撕开自己的左胸,露出里面缠绕着菌丝的肋骨,而那颗原本应该跳动的心脏,已经被漆黑的腌渍所取代,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现在轮到她们的眼睛腌制在辣油里了。”玛琳娜的声音变得冷酷而决绝,她的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仿佛要将所有曾经伤害过她的人拉入这无尽的恐怖之中。阿廖沙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透头顶……
锅炉突然像一头被激怒的巨兽,喷出滚烫的蒸汽,那蒸汽如同愤怒的灵魂,带着无尽的怨恨和狂热,席卷了整个锅炉房。阿廖沙的视网膜上,瞬间烙下了一幅永生难忘的画面:三个扭曲的人形在菌膜中挣扎,她们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扯,面皮像泡软的黄瓜皮般剥落,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辣椒籽,那是她们曾经流下的泪水,如今却化作了永恒的诅咒。
玛琳娜的亡灵,在这个充满死亡气息的地方,正在用霉斑书写着新的校规,每一道裂痕里都渗出令人作呕的鲜香,那是腐败与新生的交织,是死亡与复仇的序曲。阿廖沙感到一阵恶心,胃里的酸水直往上涌,他仿佛能闻到那股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腐臭,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试图逃离这个噩梦般的场景,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仿佛有无形的手紧紧拽住他,不让他离开。他看见柳德米拉大婶的手电光在门口晃动,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如同希望的灯塔,但阿廖沙却无法回应,他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当柳德米拉大婶终于鼓起勇气,用手电照进锅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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