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如同一个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熄灯后,宿舍里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黑暗吞噬,只剩下无尽的沉寂和未知的恐惧。阿廖沙躺在床上,他的耳边回荡着暖气片上古老锈斑发出的轻微爆裂声,就像是深夜里恶魔的低语,让人心神不宁。
突然,早一年入学的瓦西里打破了这沉寂,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你们闻到316那股挥之不去的酸味了吗?那可不是普通的酸,那是玛琳娜·彼得罗娃心肌梗死时,从她身体里散发出的体香,一种带着死亡气息的体香。”
他的语气充满了诡异,仿佛亲眼见证了那场悲剧。接着,他缓缓讲述了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1992年的极夜,那个来自集体农庄的纯真少女玛琳娜,她用搪瓷缸接雨水泡黄瓜,本想在这冰冷的城市中寻找一丝家乡的味道。可是,城里的姑娘们却对她充满了恶意,她们把她的被褥浸在腌菜汁里,让她的夜晚充满了酸臭;她们往她的止咳糖浆里掺入工业醋,让她的咳嗽变得更加剧烈。她们甚至说,她血管里流的不是血,而是泡菜卤水。”
瓦西里的话语如同寒冰,刺得每个人心底发寒。他打燃打火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墙上那片霉斑,那些菌丝仿佛有了生命,正拼凑出西里尔字母的“复仇”,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阿廖沙的思绪被拉回到了现实,他在晨祷的钟声中数着316门前的空罐头,那些罐头如同墓碑,标记着玛琳娜曾经的存在。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桦树皮制成的十字架倒悬在气窗上,腌黄瓜的菌膜正在一点点吞噬着圣母像的金漆,就像是恶魔在吞噬着圣洁。
当他第三次在锅炉房遇见玛琳娜时,他几乎认不出她了。少女的瞳孔已变成泡椒般的赤红,充满了怨恨和复仇的火焰。她脚边的酸液正腐蚀着水泥地,露出下面埋着的1992年校报。阿廖沙颤抖着捡起报纸,头条照片里,三个女生在医务室冲洗着被辣油灼伤的眼睛,她们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悔恨。
阿廖沙的梦境开始扭曲,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揉捏,现实的边界变得模糊,仿佛他正处于一个光怪陆离的异世界。他梦见自己再次走进了那间锅炉房,四周的水管发出肠鸣般的哀嚎,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保温杯里的开水不知何时泛起了鱼眼泡,丝丝缕缕的热气蒸腾而上,而杯口,竟然有菌丝在悄然编织着灰白色的蕾丝花边,如同死亡的装饰,美丽而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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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转身时,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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