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不知哪来的松鼠。这个醉鬼的相机镜头上结满了冰碴,仿佛是大自然对他的嘲弄。“前天晚上……”他打着酒嗝,呼出的气息在寒冷中凝成了细碎的冰晶,“我看见鲍里斯和格里高利在列宁雕像后面掐架,那场面就像两头争食腐肉的狼。”
“摘荔枝?”我的眉心跳了一下,叶戈尔突然从大衣内侧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里面包裹着两颗冻硬的眼球,瞳孔里结着精致的冰花。“在钢铁厂排水沟找到的,工友说这眼睛的颜色像极了伊万诺夫的琥珀色眼珠。”叶戈尔的声音如同夜风穿过枯树般阴森。
我们冲进西伯利亚酒馆时,格里高利正坐在角落里生啃着鲑鱼头,胡须上沾满了鱼鳞和冰碴,如同一个来自古老传说中的野蛮人。这个曾经的克格勃壮汉抹了把油腻腻的嘴,鹿皮靴跟碾过地上的鱼骨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嘎吱声。“鲍里斯那杂种想睡伊万诺夫的母熊娜塔莎,结果被人家骂作没毛的鼹鼠。”他咧开缺牙的嘴,露出一口镶金的假牙,眼神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我就给那阔佬做了场外科手术,让他带着雪豹皮裤下地狱。”
酒馆里的火炉突然爆出了火星,仿佛是对死亡的预示。格里高利脖子上的东正教挂坠晃了晃,圣母像的珐琅彩在摇曳的火光中忽明忽暗,宛如一个迷失的灵魂在寻求救赎。他抓起桌上的伏特加瓶,琥珀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喉结滚落,在胸前的毛皮上晕开了深色水痕,像是为即将到来的夜晚做最后的祭奠。
在这片东斯拉夫的大地上,每个人都是自己命运的囚徒,每一步都踏在历史与传说交织而成的阴影之中。无论是权力的游戏还是简单的生存欲望,都在这片土地上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展现出来。在这个寒冷的世界里,真相往往隐藏在最黑暗的角落,等待着那些勇敢或愚蠢到足以面对它的人去揭开它的面纱。但在这里,没有人能保证揭开会带来光明还是更深的黑暗。
第三部分:废弃教堂的殉情
追凶的路线在普希金镇戛然而止,仿佛命运的手指在此处轻轻一划,便断绝了所有的线索。废弃的圣尼古拉教堂地窖里弥漫着一股陈旧与死亡的气息,鲍里斯蜷缩在娜塔莎冰冷的尸体旁,像是一对殉情的吸血鬼。她苍白的脸庞上结满了霜花,蓝眼睛蒙着一层白翳,手指还紧紧扣着一支空伏特加瓶,瓶底残留着暗红色液体,如同她的生命最后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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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的诗是烂鱼内脏……”鲍里斯突然抽搐起来,嘴角泛起白沫,“可她的眼睛像伏尔加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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