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委婉地问他要不要先卸个妆,他满不在意:“喝两杯酒之后效果一样的,卸不卸没区别。”
吃饭的时候,余明明一刻不停地给他讲着这段时间的破事,骂人骂得兴致昂扬,骆影一边听着,一边堤防着他的唾沫星子溅到肉串上,忍不住插了一句:“你不去跟他们吃饭?”
“不去,”余明明摇头,“过两天圣诞节还得浪,跨年又要浪,人都浪秃了。”
他突然像想起了什么,盯着骆影:“对哦,圣诞节又要来了。”
骆影知道他是在说当年那根围巾的事,面无表情地拿了一串羊肉做了个割颈的动作。
余明明笑了:“你不是没在垃圾桶里看见嘛,说不定人还留着呢。”
“留来擦桌子?”骆影说。
余明明戚了一声:“他家里能节约到用你那根围巾擦桌子?”
骆影没理他。
余明明说回了之前的话题:“你不懂,跟那群人打交道是真的费神费脑又费才,戏里的人都没他们那么五花八门。同学之间吃个饭还得敬酒,也不见散两个红包使使。”
“真的,越是跟人打交道打多了,就越喜欢狗这句话不是白说的,我算领会到了。我现在不到必要的场合都尽量不露面的,还是自己待着自在,”他意犹未尽地说,“除了跟你。”
骆影被他这句话噎住了,正在吃脆骨的嘴顿了一顿。
“毕竟我是你爹。”余明明深情地望着他说。
虽然唾骂了一晚上,但过几天余明明还是跟他同学提前庆祝了圣诞节。他还发了一段朋友圈视频,他又唱了当初十佳决赛那首成名歌,配词是“时光荏苒,歌声依旧”。骆影刷到这条的时候,正经历着他印象深刻的第三件事,罗宵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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