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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时,刘三炮腰间的直刀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刀柄上缠着的牛皮绳微微晃动。
赵瞎子“嗯”了一声,点点头,耳朵朝他们离去的方向偏了偏,突然笑了起来,露出缺了门牙的牙床:“有小川子在呢,没事儿。”
这话说得笃定,像是给自己吃定心丸。
队伍里,赵四海快走两步,肩膀撞了撞丁大山:“大山哥,赵大爷会看相?”
丁大山正检查弹匣,头也不抬:“赵大爷眼瞎,咋看相?”
“那咋听他说话感觉神神叨叨的呢?”
赵四海挠挠头,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还坐在磨盘上的赵瞎子。
老人正仰着脸“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虽然双目浑浊,却莫名让人觉得他什么都看得见。
丁大山把弹匣插回腰间,压低声音:“他不会看相,会摸骨。”
“摸骨?”赵四海瞪圆了眼睛,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八度,引得前面的林川回头看了一眼。
“嗯!”丁大山点点头,“去年春耕前,赵大爷摸过李满仓的手腕,说他秋收前要见血光。结果七月里满仓砍柴,斧头脱手,差点把自己脚趾头剁了。”
“这么厉害?”赵四海倒吸一口凉气,“那回来我可得找他摸摸……”
“你想摸啥?”走在最前面的林川突然回头,嘴角噙着促狭的笑意,”姻缘呐?"
赵四海的脸“腾”地红到了耳根,结结巴巴道:“你、你咋知道?”
丁大山和林川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丁大山一巴掌拍在赵四海后背上:“咱屯谁不知道?”
“啊?”赵四海整个人都僵住了,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知道啥?”
“你说知道啥?”丁大山故意拉长了声调,挤眉弄眼地朝屯子西头努了努嘴,“就你整天围着人家陈小芹家的房子转,你以为大伙儿看不出来?”
赵四海的脸色由红转白又转红,活像个烧红的炭炉子。
他支支吾吾地辩解:“我、我那是有正事儿!上回她家房顶漏雨,我帮着修……”
“修了整整三天是吧?”林川接过话头,眼里闪着揶揄的光,“第一天修房顶,第二天修院墙,第三天连猪圈都帮着修了。”
队伍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刘三炮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赵四海急得直跺脚:“你们、你们……”话没说完,突然瞥见李满仓从后面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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