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狩猎队又进山了。
天刚蒙蒙亮,晨雾还笼罩着村口的老槐树。
五个人影悄无声息地穿过薄雾,前面是一头矫健的猎豹。
没人注意到,他们这次的行装比往常要沉得多,似乎多带了几天的干粮。
而且每个人都背了新的五六式自动步枪。
刘三炮走在队伍最后,残缺的右手始终按在腰间。
那里别着他亲手锻打的直刀,这趟进山,是奔着见血去的。
老槐树下传来“铛、铛”的轻响。
赵瞎子正蹲在磨盘上抽旱烟,手里的铁锤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虽然看不见,耳朵却灵得很,老远就听见了林川一行人的脚步声。
“又去打猎啊?”
还没等林川他们走近,赵瞎子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缺了门牙的嘴咧开笑着。
林川笑着应道:“嗯呐,去碰碰运气,赵大爷。”
声音平静得就像往常一样。
赵瞎子突然支棱起耳朵,旱烟杆在磨盘上“嗒嗒”敲了两下:“哎?今儿个队伍里多了个生面孔?”
“这都能听出来?赵大爷您这耳朵神了!”
赵四海惊讶地叫道。
“不对不对。”赵瞎子摇摇头,突然压低声音笑道:“是三炮吧?你小子也跟着去?”
走在最后的刘三炮闻言,那张在屯里常年板着的脸突然松动了几分。
他快走两步上前,残缺的右手熟门熟路地摸向赵瞎子腰间挂着的老酒葫芦:“老赵头,你这耳朵比屯里的大黄狗还灵。”
“去去去!”赵瞎子按住他的手,却葫芦往他那边推了推,“就知道惦记我这口老酒。从小到大你偷喝了多少回!”
刘三炮嘿嘿一笑,接过酒葫芦灌了一口,辛辣的烧刀子让他眯起了眼睛:“回头给你带只肥兔子下酒。”
赵瞎子咂摸着嘴里的烟味,粗糙的手指突然捏了捏刘三炮的手腕骨节,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他压低声音,烟嗓里带着几分沙哑:“三炮啊,你这趟……”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摇摇头,“算了算了,老头子多嘴了。”
刘三炮感觉手腕上残留着老人指腹的老茧触感,那触感让他想起小时候赵瞎子给他摸骨算命的情形。他默不作声地把酒葫芦系回赵瞎子腰间,动作比平时慢了几分,像是在等老人再说些什么。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老人的肩膀:“放心吧,有林川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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