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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难办了，姜沉绯像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又像是一个满袖清风双耳不闻窗外事的旅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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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是哪种人，她们脚踩的都是同一片土地，想握紧的都是同一个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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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不到五点天就亮了，一道金光陷在灰尘中，密匝匝细碎的绿叶晃动在光束下，摩利泇能见到最美的日出，但却见不到人仰头赏佳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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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南退了房后背着包到了营地里，她听说安娜洛昨晚就去沟通交通恢复事宜。西城的公立医院已经有五名患者因为药品稀缺生命进入了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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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过了五点，涂南才等到姜沉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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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姜沉绯看到她时，诧异了三分。或许是没想到涂南还没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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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回去着急吗？”涂南的半边脸在晨光下显得格外柔和，按照道理，姜沉绯值班一夜加上出紧急任务，今天怎么也是休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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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沉绯问道：“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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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涂南笑着回，“出去走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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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哪儿？”姜沉绯发丝接了一点微光，风一吹细发落了几根在眉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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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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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南也是随便回答的，西城不大不小，因为有国际救援队在这儿，领土保存尚且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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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接受救助的难民都住在学校，这里停课半年了，工厂也停工了，原有的轨迹都被炮声打破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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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生活那便得在夹缝中维持原先的状态，一家书店还开着，涂南和姜沉绯刚走到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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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朝着里面望了一眼，姜沉绯便问她：“要不要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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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南笑了笑点头，这算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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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架上以二手书和新书做了分类，书架之间的过道极窄，老板瞥了她们一眼，手里的鸡毛掸子继续扫着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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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有个女孩在读书，身子缩成一个小团，人是蹲在地上的，后背抵着书架。她差一盏灯，一盏能照亮新字的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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