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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京华医大毕业的吗？”涂南微翘首望着架上的书，都是些世界名著，一盏壁灯从最上端投射下来，做了烫金书脊便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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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沉绯食指放在书沿，微弯将书带了下来，不急不缓地答：“嗯，离你学校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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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不远，涂南读大学那会儿路过很多次。印象最深的应该是某次活动，到隔壁学校完成摄影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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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一年的？”涂南拿了书转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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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沉绯手里的书刚翻了一页：“比你大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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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南眼眸微动，姜沉绯知道她哪一年的不稀奇，她受伤那天手术前便报过，但姜沉绯还记得倒是一件稀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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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有多问，姜沉绯拿的是一本讲中东著名建筑的书籍，正好，姜沉绯随意翻开的一页，是邻国有名的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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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塔涂南小时候跟着爸妈旅游去过一次，像一座被雕刻半边的鸡蛋壳，那时，塔尖顶端停着一只老鸦，五彩斑斓的黑在光下闪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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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南记得特别清楚，她问：“你去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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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在书上看到过，了解的不算多。”姜沉绯慢慢看她，“你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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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的也不多，我记得在佛教文化中，佛塔是佛教寺庙中供奉佛陀舍利的圣容器，有助姜传播佛教教义，因此白色象征着纯洁和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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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南慢慢解释：“不过在某些历史时期，白塔也被用作城市的防御工事。白色的外观，能使它们在日间更加显眼，起到一定的警示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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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沉绯看着书上的图画，像是认真听故事的小孩，不带一点叛逆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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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象征纯洁，但你细看，外观还是篆刻了不少图纹，显得繁琐。”涂南食指停在图画上，身子微侧，头发整好碰上了姜沉绯耳畔，同时，她也感觉这人不自然地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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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南觉得不太妥，轻微挪动了步子，喉头滑动时，继续刚刚的话：“你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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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姜沉绯音色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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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塔的白色外观代表着远大的目标和纯净的理念，繁琐图纹则象征着人生中的挑战和复杂现实，美丽与困难在人生中并存，追求理想纯粹的同时，也要面对复杂和挑战，这样才能构成一个完整的人生。”涂南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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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已经将刚刚的尴尬慢慢化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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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沉绯听着，看向她，缓慢地合上书，轻声说：“你有点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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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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