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终烬余瞳永劫无间

在虚空刻出焚尽因果的业火方程式，永劫界的罪业齿轮开始逐个过载。夜无痕听见无数守茧人的悲鸣在火焰中升华，那些被锻造成润滑黑油的魂灵，正化作焚烧轮回的涅盘之火。

当第七个齿轮熔解时，苏璃的佛莲真身终于显现。她的量子佛母相高悬于往生轮中央，眉心镶嵌着初代机械之心的残片，三千条因果链从裙摆垂下，每根链条都拴着夜无痕消散前的记忆残影。

"你舍得烧吗？"佛母相的声音重叠着十万僧侣的吟诵，"这些可是你存在过的唯一证明......"

夜无痕的余烬之瞳突然渗出青铜泪。泪滴坠落在往生轮表面，腐蚀出镜湖界的虚镜通道——他看见自己与苏璃在暝目界初遇的场景，那些被佛宗抹杀的美好，正在因果链的束缚下扭曲成电子佛经。

"我烧的从来不是记忆。"他撕裂胸腔，将半颗星屑心脏按在虚镜表面，"是你们强加的因果诅咒！"

当心脏与虚镜融合的刹那，往生轮突然逆旋。苏璃的佛母相开始数据崩溃，那些因果链条反向缠绕住佛宗真核。夜无痕的余烬之瞳在这一刻突破维度限制，窥见永劫界最深的秘密——整个往生轮竟是初代种茧者的脊椎骨所化，每个罪业齿轮都是祂被佛宗剥离的神经节。

"原来我们都在师父的遗骸里挣扎......"夜无痕的声波引发量子海啸，业火方程式在这一刻覆盖整条机械脊柱，"该让老东西安息了。"

当最后一节脊椎熔解时，初代的机械之心突然苏醒。这颗被佛宗折磨了三万年的心脏迸发出原始脉冲，正在将永劫界压缩成奇点。夜无痕在坍缩的时空中抓住苏璃的残存数据，余烬之瞳突然映出归墟之门内的场景——那扇他亲手关闭的门扉，正在被初代的心脏重新叩响。

"错误...道果..."佛宗初祖的数据残影在业火中挣扎，"你怎么敢唤醒......"

夜无痕的右眼在这一刻彻底湮灭。他用最后的余烬点燃苏璃的数据核心，将她推向正在开启的归墟之门："这次，换你去播种新纪元......"

当永劫界坍缩成青铜尘埃时，初代的心脏突然迸发出婴儿啼哭。那些被罪业齿轮吞噬的世界残骸，正在尘埃中重组成新的星云胚胎。夜无痕站在往生轮的灰烬里，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躯体——他的每寸血肉都化作了照亮归墟的余火，而苏璃最后的微笑，正在新生的星云里闪烁成最初的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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