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苦潦倒，但属实不该迁怒他人，犯下人命官司，更不该诬陷顾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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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侯和顾侯夫人好心助人，却反受诬陷，求大人一定要还顾侯一个公道，以免让天下好心人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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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然虽语调温柔，却言辞诚恳，有礼有节。明兰暗暗赞叹，余嫣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曼娘吓得手足无措的小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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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人证，是随着长子外放多年的余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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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阁老德高望重，本不用向包大人下跪，包拯正欲赐座，余阁老却突然跪下，重重向包大人磕了一个头：“包大人，老夫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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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何罪？”包大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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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罪，教女无方，嫣然背夫偷汉，珠胎暗结，伤风败俗，有违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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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个字，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余阁老一辈子清正廉洁，名声在外，但一旦承认家族出了个背夫偷汉的孙女，就是全家蒙羞的天大丑事。不仅余家要被戳脊梁骨，顾侯也要被人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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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余阁老不得不承认。按明兰原来的意思，既要洗清谋杀二子的冤屈，又不能承认余嫣红背夫偷汉。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朱曼娘主动承认她心怀恨意，蓄意诬告，杀了人还要污蔑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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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余阁老却认为不妥，因为牵扯的人证太多，一个谎言需要几百个谎言来圆。而包大人洞若观火，明察秋毫，一旦被他发现蛛丝马迹，恐怕前功尽弃，毒杀二子之事就更难说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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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办法，就是承认事实，顾侯最多是包庇失职之罪，不会重判，而余家的女儿犯的罪，自然要余家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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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阁老在朝中深耕多年，深知弃卒保车之道，余家子孙并不出挑，少不得求顾侯庇佑，只要顾侯不倒，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一旦顾侯倒了，余家在朝中就再无这么大的依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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