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高楼往下看才耀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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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床边椅子上坐下了，小心地问道：“郑小姐说你们月底就要北上去祁州，你看着还虚弱的很，撑得住吗？要不就只说病了，下次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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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着急想把水烟戒掉，多半也是为了这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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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敏锐地问道：“多半……那还有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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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头去，只当听不到：“我已经好了许多，力气也恢复了八成，一路走官道骑马，不费力的。请的有现成的镖师在外警戒押车，我只管跟在郑小姐左右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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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我并不想你出门，只是我说什么也不管用，犟得跟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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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开嘴，使劲往下拉着脸：“长的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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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想学两声驴叫，刚出了声，底气不足，就破嗓了，连带着深咳个不停。等喘匀了，他们一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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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嫂送了两碗汤圆上来。这也是他带过来的，糯米细面里包着核桃仁和白糖馅儿，入口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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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地端着吃，在嘴里仔细咂摸，“这两天嘴里吃不出味道，只有一点甜味，可惜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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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个景，这几天尽是吃白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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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上元节外头有不少挑着担子卖汤圆的，架了炉子现煮，馅儿花样多。明年我就好了，咱们出去买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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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了一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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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八，高俭启程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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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俭是新皇登基后首次奉旨入宫面圣，故而准备得十分周全谨慎，南直隶各处风土人情，赋税钱粮、人事物力都打听得倍加细致。临走时，他嘱咐金九华留在南京，代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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