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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想解释,想了想又觉得十分无力,“等她醒了,粥再给热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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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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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门边,张大嫂支支吾吾地问道:“您……晚上还来吗?小姐犯病真吓人,我一个妇道人家,真要吓破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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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了一下:“我来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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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九华篇之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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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昭白天醒了, 还有些精神,能在屋里关着门练些拳脚功夫。一到晚上瘾头上来,就开始头晕目眩, 恶心作呕, 加上心思烦躁, 饭也吃不下去。没两天的工夫,人就瘦了一圈, 下巴越发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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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华天天晚上都来陪她,搬着把椅子坐在床边,给她讲笑话, 说些军中的趣事见闻。他来了, 她就能平静许多,也不再干呕了。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闲话。到半夜她渐渐睡着了, 他就自己提着灯笼走回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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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正月十五上元节, 府中的宦官们将剩余的花炮在湖边一口气放尽, 照例年节就过完了。十六那天晚上, 他带了三盏花灯过来,有荷花灯、兔子灯、花鸟灯, 都点着了, 挂在墙上给她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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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的光将灯笼上的花样映照得栩栩如生, 给屋子里添了许多生气。她仔细地盯着看, 眼睛里发出额外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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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道:“外头灯市十分繁华, 街上人挤人, 都走不动路。有出来赏灯的,有卖文玩玉器各样小吃的, 都是携家带口,再热闹不过了。我是乡下来的, 这辈子也没看见这么多人,真是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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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裹着两床被子坐着,两腮有点凹下去,显得眼睛更大了三分。这几日她身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她只将头发结成一条大辫子披在后面,望去十分柔弱。“明年就好了,我也喜欢热闹。以前在安陆,也是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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