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登基后,既往不咎,委我以重任,便是相信我对大唐的忠心。
我若真有谋反之意,何必等到今日?这些年来,我恪尽职守,尽心尽力,难道就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就要被当成薛万彻那样的逆贼?太尉这般行事,是想让天下人寒心,还是想借此铲除异己?”
长孙无忌被戳中痛处,面色瞬间阴沉:“大胆!死到临头还敢狡辩!今日定要将你定罪,以正国法!”
韦思谦猛地起身,面庞涨得通红:“够了!太尉身为监审,三番五次打断犯官陈词,这是要将刑部大堂变成太尉私设的刑房吗?”
转向刘兰成,沉声道:“你且将边关防务文书、调令存根等凭证具实招来。大理寺定当三勘六问,若有冤情,便是拼了这身官服,也要还你清白!”目光扫过长孙无忌,字字如铁:“太尉,律法乃国之重器,望您莫要因私废公,损了大唐的清明!”
长孙无忌怒目圆睁,手指几乎戳到韦思谦的鼻尖:“韦思谦!你三番五次与本公作对,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御史台是朝廷的御史台,不是你沽名钓誉、攀附权贵的工具!今日若不将这逆贼定罪,便是大唐律法的耻辱!”
韦思谦丝毫不惧,掸了掸官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慢悠悠道:“太尉息怒,下官只是依律行事。若太尉觉得律法碍了您的事,大可以奏请陛下改了这贞观律。”
长孙无忌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甩袖:“好!好!你们这群迂腐之辈!此案若出了纰漏,你们都得陪葬!”说罢抬脚便往堂外走去,靴跟重重砸在青砖上,发出咚咚巨响。
刚到门口,迎面撞见李治与秦浩。秦浩微微拱手,语气颇为恭敬:“太尉,审案便是要一点点审,哪能人一进京就直接定罪的,否则费那么大劲做什么,还不如直接就在丰州杀了就完事了,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长孙无忌闻言,只觉一股血气直冲头顶。他手指着秦浩,嘴唇剧烈哆嗦,脸上青筋暴起,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
秦浩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搀扶,才堪堪稳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形。此时的长孙无忌面色涨紫,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来人,传太医,呃,秦太傅,快帮太尉看看这是怎么了!”
长孙无忌双目赤红,死死盯着秦浩,低吼出一句:“放开老夫,不用你假慈悲!”
扑通,长孙无忌摔到地上,长孙祥快步小跑过来,扶起长孙无忌,一脸怨毒,秦浩一脸无辜:“陛下,还是传太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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