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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祝颂声沉默的时间里，游以桉已然感到悔意，沉默在此刻像缓慢的凌迟，比任何反应都让游以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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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许久，祝颂声能感受到游以桉的焦灼，她开口，“你让我想想怎么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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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唇被自己咬得殷红，她又开始觉得自己很奇怪了，她清楚游以桉在表达因为她感到痛苦，心里却升起奇异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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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向游以桉说清楚她的感受，她的自私是可以坦诚说出口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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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游以桉在注视她，在游以桉的目光里得到滋养，温柔又包容的目光支撑她独立做别的事情，勇敢去探索世界和自己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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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目光里，她什么危险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仿若一个安全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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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的无言让气氛已然走向崩坏，祝颂声顾不上组织语言，害怕再不说话游以桉真的会更伤心，说道：“我小学有段时间不愿意在座位上坐好，一度让班主任认为我有多动症，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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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以桉点了下头，告诉她自己在认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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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数学老师是我妈妈的朋友，她会把我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妈妈，所以她的课我从来不敢乱动，每次感受到老师在看我，我会马上坐好，纠正自己的行为，变得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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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颂声说着皱眉，去握游以桉的手，非要感受到游以桉的回握才能继续说：“如果没有人监督我，盯着我，我很容易不知道我在做什么，陷入混乱，你记得我们住一起的时候吗，我需要被你催促才能做到按时睡觉，需要你的鼓励才能完成我的课业和工作，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长这么大了还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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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分手后，我没有任何方向了，许多事情都做不好，没有人像你一样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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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颂声的手骤然收紧，望向游以桉，脸上显露出痛苦，“我的妈妈也没有像你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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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明白为什么只有我依旧没有成长，把自己的生活搞成一团糟，反正没有人在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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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这样离了别人的照顾就要死要活的自己，我想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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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颂声盯着游以桉，停顿了下，“你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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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以桉难以置信地动了动唇，没说出来话，好像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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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颂声瞧着游以桉的反应，有一瞬间，她感受到自己握着的手有了想抽离的意图，她兀自笑了，“是不是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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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游以桉要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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